崩坏同人文：脑洞大开的小故事 （29-30）

这次的两篇是演绎式的场景速写
尝试一些自己不擅长的写法
29.
杨的风衣已经被爆炸的余波掀起的尘土弄得凌乱不堪，处处都是污泥和碎屑，但他完全无心去整 顿，第二律者的尸体或者说残躯，就横躺在远处。杨一瘸一拐又吃力地往第二律者的方向挪步，他有理由相信，在逆熵耗费无数心血的终极武器***之下，任何生物都没有存活的可能。
荒原的四周寂静得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凌冽的北风划在脸上宛如刀割，但对于神经和感官早已麻木的杨来说，他的眼前只有目标。
杨一边挪步，一边望着第二律者幼小的身躯，他这时才无意地思考起她大概几岁的问题。至少看起来应该离成年还远得很。“看来律者都喜欢挑孩子下手”，杨在心中如此念叨了一句，当初他成为律者也不比这个孩子大多少。
杨想起当初他离家出走的那段时光，他当时就在斯塔腾岛、皇后区、布鲁克林、曼哈顿的一个个街区往复游荡着，他那时的情绪和处境可能比眼前这个小女孩之前还要糟糕。他从某个重要的日子起，没有玩具、没有毛茸茸的小动物、没有游乐园，没有……父母，有的只有开不完的会议、做不完的演讲、学不完的工程、机电知识。他在街头巷尾见到了各种各样的人，有的人形容枯槁，破烂的T恤衫袖口里伸出的胳臂上是密密麻麻的感染化脓了的针孔；有的人在街头伫立，划着浓妆，逢人便搔姿弄首；有的人三五成群，某些黑暗的巷子里可以看到他们在捣鼓些外人看不到的事。他那时甚至想起了脑中时时回响的低语的其中一句：这样的世界，有何存在的必要？
第二律者大概和他一样，在这个年纪选择了质疑世界。
但他，Welt·杨，最终还是站在了这里，站在西伯利亚的永恒冻土上，为全世界六十亿素未谋面的人，拖着这幅残破的身躯去挑战所谓神明。
第二律者的躯体越来越近了，杨也渐渐清晰地感觉到了到了从刚才的交火中积攒下来的迟到的疲惫和压力，全身肌肉的酸胀感让他举步维艰，意识也越来越难以集中，脑子仿佛被淋了开水，骨骼仿佛都传来了酸牙的声响，之前投射的庞大军械库，已经竭尽了他知识和体力的极限。而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产生了错觉，第二律者的身躯好像微微颤动了一下。
杨晃了晃头，想把刚才的景象视作幻觉，但是潜意识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杨咬咬牙，停住脚步，提了提气，抽搐地举起手，在手心中挤出了伊甸之星的轮廓。
逆熵此前仅仅是检测到了律者级别的能量波动，确认了新律者的诞生。但是第二律者为何会在此出现，他们完全没有调查。杨此时心中才诞生出了些许疑惑，是怎样的仇恨和愤怒，才会让这世界的静谧一角，文明稀疏的广袤冻原上，凝聚出这样复仇的化身？
也许这个小女孩身上发生过的，超出他想象很多很多。
他终究是喘着白雾，来到了第二律者的身前。
第二律者孩童的躯体上覆盖的衣着，宛如童话里的公主，长长的裙摆和华丽的边饰，很难让人联想到她会是一个茹毛饮血的恶魔。律者的外表由心象而凝聚，他还记得乔伊斯当初投射出的本体是一件普通的蓝色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