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二十六）(3)

栾云平笑了，比刚才喝的茶还舒服。接过词本看一眼，挑了挑眉头，“这个？你？”
孟鹤堂眨了眨眼：“不信我可以？”
栾云平盯着他：“没问题？”
“练好啦，你挑吧。”
栾云平认真的想了想，第一枪，扬长避短还要响。对于孟鹤堂来说，没有什么短板，对于自己来说，会不会是个翻局的局面，自己也很想试试。
“就这个吧。”
孟鹤堂看了一眼，也笑了，“我就知道师哥会选这个。那就《全德报》”
“为什么选这个”
“都是传统段子，有什么问题”
“你和九良没说过吧”
“没说的多了，我昨儿看了师哥和高师叔说过的，感觉无论从哪个方面，适合。”
这是实话，这么短的时间，相比其他需要默契或有来有往的段子来说，这个确实是最佳的选择。
“我问了高师叔你们演过的节目。这里有你能说的贯口。为什么师父让咱们最初从基础段子说起，无非是找风格。
就像九龄他们说的未必适合我们，我和九良常说的，也未必适合咱们，特别是唱。
你和高师叔演的这段，因为高师叔的节奏还是太快了，于扮相上来说也反差比较大。咱们上次合作的，其实和这次差不多，有我演的，也有你兜着的，虽然段子不一样，但是我相信，可以配合很好。”
栾云平不得不服，不好意思笑了：“看来我想左了。”
孟鹤堂一撇嘴：“可不就是师哥想左了么。”
都是聪明人。真是轻松。无论说话还是过词。本来就不难，很快结束，很快就要出发。
（4）
到点了，栾云平开车带着孟鹤堂和张九龄奔了湖广小园子。一路上张九龄扯着嗓子嚎，孟鹤堂跟着打节奏。栾云平脑仁儿疼，感觉自己像开校车带孩子的，倒是都不紧张了。
到了后台，看见挂着暖橘色的大褂，微微泛光，是新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助理说：是师父送过来的。希望好好演。
难怪了，每对这大褂的颜色都是有讲究的，可以自己挑，都是为了衬肤色。除了黑大褂，像栾云平，平日里穿的蓝，就和孟鹤堂的蓝不一样，或者洗白或者更深，凸显儒雅。但要孟鹤堂穿上，就显老气了。
所以这暖橘，虽说属橘，却不跳脱。孟鹤堂已经算白的了，如果上了舞台，会很显娇俏，而栾云平则会更显气质。一下子照顾了两个人，用心不可谓不良苦。
孟鹤堂看着大褂，半天没说话。看向栾云平，栾云平平静的看着他：“我也第一次见。”这话不假。
“有的换就快换了吧，瞎琢磨什么”张九龄推了孟鹤堂一下。
孟鹤堂和栾云平换了大褂出来，饶是有心理准备的栾云平，也不得不赞声太好看。公子如玉，说的是栾云平。
但孟鹤堂这上身，明亮又轻柔。大褂肩算合身，最近瘦了些，腰部有些晃荡。
头发微微烫了，放了下来。分开在两侧，那垂下的阴影直指秀丽的鼻尖，离得近了，张九龄看的都有些痴了。
“到点了，上场吧” 孟鹤堂打破了沉寂，和栾云平一起往后台走。从上场门的缝隙看，舞台下黑压压的一片，座无虚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