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二十六）(2)

“加什么油，又不是第一次演。”孟鹤堂笑了。
“那也加，今儿我也要去看。”
“还怕我忘词不行”
“怕你表演过激”
“那倒不会” 孟鹤堂看了看窗外，天很蓝，今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2）
栾云平坐在客厅里等着，不知道怎么的，颇有种当年第一次见郭德纲的心情，期待又紧张，不由笑自己活了这么久也有今天。
他想了一晚上，猜测孟鹤堂会选什么段子。他也看了一晚上孟鹤堂和周九良说的段子。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对待相声。
因为他知道孟鹤堂和周九良对段子的状态，他也知道张九龄和孟鹤堂清晨的练习。
到这个时点，孟鹤堂都没有找他，他很明白是因为什么，孟鹤堂是不会和他说和周九良说过的段子了。
换句话说，今天说什么，对他栾云平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
抬眼看见张九龄拐愣拐愣的溜达过来，“嘛呢？腿怎么了”
“新活儿。昨晚没回来啊”
“管真宽。新活儿还有残障表演那”
“咋没早餐？”揉着鼻子，岔开了话题。
“自个儿买切，我又不是你保姆。”
“啧啧啧，真该让孟哥听见，你这两张嘴脸。”张九龄摇头，做了个鬼脸。
栾云平笑了，用脚轻轻拐了张九龄的腿，“死孩子，去厨房端出来吧”
孟鹤堂走了过来，“栾哥早”
“小孟起了啊，先吃饭吧。吃完再说，吃饭的时候不说事儿，容易不消化。”
“嗯，怎么就咱们几个，其他人呢”
“烧饼和老四最近不知道忙什么呢，不见人。小白他们有个商演”
“哦九龙呢？”
“孟哥，想我啦”，王九龙回来了，满身酒气，奔着孟鹤堂就去了，一把抱着孟鹤堂。“孟哥，我也想你呢”
孟鹤堂使劲挣脱，王九龙这大个儿抱的太紧了。
“王九龙，你这是喝了多少”张九龄端着吃的上桌，皱着眉头。
“三个局，四打，几巡来着” 脸红得很，掰着手指头数。“反正今天没活儿。”舌头直打结。
“你先放开孟哥” 张九龄准备上手了，冷不防王九龙就挂在他身上了，“我困了，我要睡觉觉”
说着，拖着张九龄就往张九龄屋里走。
“王九龙，你去哪儿？回自己屋”
“太远了” 王九龙到了张九龄屋门口，走进去，把张九龄一推，自己反手锁了门。
“困了，别烦我”
“开门，王九龙” 张九龄气的拍门。里面传出了呼噜声。
“算了吧，让他睡一会儿吧”看着张九龄，孟鹤堂开着玩笑，“你能活到今天真不容易。”
王九龙坐在张九龄的床上，听见外面没有声音了。站了起来，轻轻打开抽屉，拉开衣柜，仔细的查看。难道真指着周九良那些所谓的消息么，传习社那会儿他还没开化呢。
（3）
吃完饭喝了口茶，孟鹤堂把本子递给了栾云平，“栾哥，你挑”
栾云平愣了一下，“师父不是让你选么？”
“嗨，你不说我不说，师父又不会知道。咱们两个搭档，你又是师哥。还真能都我定啊。你过过眼，挑一个。我选了两个，觉得短时间最快的，你也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