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里祥音 25 （孟鹤堂同人文）(4)

“是我”
“是我恬不知耻，想他不顾人伦，身败名裂，说一句爱我。”
“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爱。”
终究没敢抬眼去看司瑰，也说不清是怕看到什么。她一定会惊讶，也会质疑、会无措，最后会憎恶，觉得自己无药可救，龌龊腌臜。
好在她至少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才让人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同着你，我没什么可瞒的。这是你要问，所以我就说了。司瑰，我十几岁就喜欢他，即使到现在也还”
祥音停下来，是因为必不可免的有了几分哽咽。明明也已经说出口了，没那么难坦白，只是忍不住觉得好难过。
“我不是不爱他了。”
“又不是衣服鞋子，说句不喜欢就不要了，哪里那么容易的。”
这两句间已是掩不住的抽噎，她从来没在司瑰面前这样哭过。
“只是有一天，忽然就懂了他说的那句‘我不可以’。”
“我到现在才想明白，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有结果的。强求来的感情，他不快乐，我也会累。”
“我总是提醒自己，我不是十八岁了，长大了就该懂事了。其实，只是没有为他，再去对抗这个世界的勇气了。”
“因为不敢再说爱他了，所以才会觉得，就像现在这样也很好。”
“我知道我错了。司瑰，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她开始前言不答后语，毫无逻辑和调理，甚至很多话前后冲突。司瑰没有插话的档口，也实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也许是自己太迟钝，她从没有往这种事上想过。亲生的兄妹，怎么会生出亲人以外的感情？
因为是祥音，所以可能即使是杀人放火，都做不到讨厌。可也真的难以接受，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祥音依然在滔滔不绝的解释，她真的很怕会从司瑰眼中看到厌恶。
“如果能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这么折磨他了。我一定不会去拆散他的家庭。”
“或者再早一点，我不会跟他表白，不会因为张曼文和他吵架，不会喜欢上他。”
“如果可以，我甚至不想认识他，我情愿自己没有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我真的后悔了。”
从未有过的放肆大哭，她渐渐开始不在意听众，似乎只是单纯的想说给自己听。
“我想总要试着补救一下的，毕竟我们都还有几十年的日子要过不是吗？他不该被我这么缠一辈子。”
“他这人，太优柔。所以，我得自己来，我帮他断干净。什么时候，他知道我就上条喂不熟的狗，对我再好也是没用的，那我们就都能解脱了。”
“可是，好难啊。”
“司瑰啊，好难啊。”
她抬起头，伸手握住司瑰，脸上的淡淡的妆已经完全哭花。
她彻底醉了，不然不会有这样赤裸的脆弱。
“我连不去想他，都要花好大的力气。我怕自己做不到。”
司瑰喝了剩下的一半酒，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她也有点后悔，把孩子抱进屋里的时候，不该给孟鹤堂发那条消息——因为当时祥音拿了酒，她怕自己会喝醉，没有人能照顾小孩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