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神谕（下）(2)

“但它还是蕴含信息了，不是吗？”
希尔眼睛一亮，右手轻推了一下诺恩的额头：“聪明，但暂且只能解读表面信息了，先记下来。”希尔随手拿出纸笔。
清秀的字体。希尔上学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诺恩这么想着。
“下一个信息点。”
诺恩道出门上的文字。
希尔的动作由轻抚头发变成了挠头发：“我上辈子一定是道数学题。“
“太难了。“两人异口同声，相视而笑。
“这个问题出现过在我的梦里。“诺恩突然回忆起。
“说说看，你当时的回答是什么。“
“我的回答是……”
该死，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是记得这个梦的躯壳和架构，却不记得对话的内容了吗？
“想不起来了，但是接下来两夜的梦，宫殿也出现了，一次是在沙漠远方，一次是在大海彼岸。”
希尔动笔做着记录。
“这道题，才仅仅是开胃菜呢……”希尔紧盯着笔记。
“倒是你是怎么拿到这个东西的？“
“通过玫瑰会在教会里安插的人，我伪造了上面的指示。“希尔的眼睛不曾离开过笔记。
“那……那个人……”
“对。“
诺恩本想问那个人是否被灭口，希尔冷冷地给出了答案。
对，她还是个杀手。还是那个杀手。
“我有几个问题。“
希尔点了点头。
“一，我是如何成为线索人物的？“
“你可不是随便的一个线索人物哦。你是……“希尔终于把视线移到诺恩身上，嘴唇贴近诺恩的耳朵，缓缓吐出四个字。
“神使大人。“
？！
希尔接着说：“想知道进一步缘由的话，可能你的公司会给出答案，而我只是一个知情者罢了。况且，你确实对待神谕有着不同凡响的作用，再想想你做的梦，你很特殊，不是吗？”
是啊，还有两个朋友因此丧了命。诺恩想。
而眼前这个罪人，却又像是新一个朋友了。
真可笑啊。
真讽刺啊。
这就是我之后的生活了吗，敌友不分，苟活着。
不，只是还没到时候，不会一直这样的。
“二”，诺恩继续发问，“我原先的公司，透过神谕，做些什么工作？”
“不同的人，触碰信纸后，都会闪现出局部的、短暂的信息，所以需要一个集中的机构去拿着信纸让更多的人触碰，以收集信息，也有解读信纸上的字面的必要，但不管怎样，这个机构必须是公平的，即，说得上话的势力都要分一杯羹，所以达成了这样一种潜在的默契合作，但只是潜在的，不过你们的老板KV，是个天才，他逐渐将公司做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组织，部员们相互合作的程度逐渐大于了彼此的牵制和对抗，让公司真正的成为了势力的平衡点，也是一手信息的产出地，而那些势力派来插足的人，也逐渐被内化为公司的棋子，对原先的雇主输出的信息越来越少了呢，目前，还看不出来KV的动作，我敢说他一定正盘算着一手好棋。”
希尔一口气说了不少，诺恩静静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