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 | 所谓温柔

背景全架空，偏古风。
①
边伯贤有个徒弟，姓姜，唤钰。
她不是混迹江湖的女侠，恰恰相反，她是名门里的一颗明珠。家里除她之外还有两个女儿，性子软顺，温婉可人。姜钰年龄最小，可惜生下来时国家正是内战的时候，免不了生灵涂炭，她生下来就染了病，小时候比两个姐姐还要柔弱些。后来身体才开始慢慢好转，不过她天性爱闹，十七岁的时候就跑出去了，说是要跟师傅学艺。
姜钰的父母自是不肯，把她反锁在房间，任她死命敲门，两个姐姐求了半天情也没用，家里的下人也没有一个敢开门给她。直到她口中的师傅上门拜访时，家里上下都惊住了。
边伯贤，几年前在战场上扭转局面的关键人物。战乱过后就退隐山林了，可此刻，他正站在姜府门前，一袭蓝袍，剑眉星目。
“不知在下的徒弟是否在府上？”
表面是在询问她的下落，实则早就看穿一切，他来，不过是来要人的。以姜家的能力，还不能，也不敢得罪他这类人物。
姜钰最终和他走了。
②
“小丫头，你还有别的事。”
姜钰冲他笑，明眸皓齿，脸上带着薄薄的一层浅妆，清澈得深邃。她自幼博览群书，那种由内而发的涵养，混杂着人间烟火气，缥缈不定，连他都需要琢磨片刻。
③
几天前，她跑进山林，迷了路。边伯贤恰好经过，见她面熟，又想到这林里曾有野兽出没，就先把她带到了自己的住处。
他虽风光一时，但却因为立了大功，抢了他人风光，惹了当朝许多大臣的不满。他不愿同他们一样被嫉妒熏心，也怕了那战争的血腥，和官家提了隐退。官家不肯，但看他神情坚决，再加上他现在的危险处境，明面上同意让他归隐山林，实则军事上近些年来的大事小事还是经过了他的指点才敢安心去办。
这些年，他算是与世隔绝了。也没见过其他人，除了官家和军队里来的军官，她算得上第一个。
姜钰得知他是边伯贤后，开口就要认他做师傅，还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边伯贤这才记起，她的眉眼和她父亲的确有些相似，之前在战场上和她父亲见过一面。
“你父亲久经沙场，比我合适，不必拜我为师。”
“小女这次是特意来找你的，听说你隐居于此，果然没假。我才不要那老头子教我，他顽固得很。我觉得你比他合适得多。”
边伯贤把一个绘着青蓝色梅花瓣的茶杯推到她眼前，杯里的茶沏得很浓，刚才他这一推，杯中茶水竟没掀起半分波澜。
“好。”
④
“你能不能…让我在这里住下？”
“可以。”
“你不想问问为什么？”
“你不愿说，我不会问。”
姜钰真心觉得，他和那些军队里的将军不沾边。边伯贤看上去就像个文弱书生，一袭绸缎制成的墨蓝色锦袍，瘦高身材，俊朗容貌，若不是他眼底含冰，或许生人还真的会觉得他软弱可欺。
“那…我可以叫你师傅吗？”
“随意。”
姜钰在第二天才真正见识到了他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