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服情缘（十）

“我才终于明白
办不到的承诺就成了枷锁
现实中，幸福永远缺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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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荣宰把你照顾好，收拾了吃剩下的碗筷
满满一碗粥你吃了没有六分之一就说饱了
揉揉眼睛困倦地说要睡了
崔荣宰先是一愣，然后点点头
给你掖好被子
转身出了房间
你闭着的眼睛慢慢又湿润了起来
已经三天了，他陪着你三天了
照顾你的饮食
你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在你床边睡着
稍微有点动静他就醒来
问你喝不喝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其实你一直想出院，奈何崔荣宰和你朋友坚持不同意
日积月累而成的病还是多观察几天的好
你还是在某些时刻会恍惚地胃痛
但是看到大家都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你
也没说，乖乖吃饭吃药
崔荣宰眼睁睁看着这三天你又消瘦了一圈
心里的愧疚只增不减
可是他觉得，你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变了
那么比较迟钝的他都发觉了
你又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不懂为了什么
心里总是有一口气
崔荣宰的态度真的很好，对你像最最开始那样温柔体贴
可是你这几天总是不想说话，不想搭理他，也不想和他单独待在一起
看着他总是心里不是滋味，想不到自己在生什么气
也哄不好自己
无力又疲倦
隐隐感觉你们之间要说些什么话，可是他对你的体贴关心都不是你要的
整个人恹恹的
旁人可能觉得你是因为生病，气色不好
可是你和崔荣宰都明白
事情开始发酵，就只有往下走，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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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崔荣宰替你收拾着东西，明天一早就可以提上行李回家了
你的好朋友经过这么几天的折腾，被你打发回家休息了
只剩下了你和崔荣宰
也不说话，两个人都安静
却不是以前那样的安静而不尴尬的温馨
他知道你欲言又止
你知道他心里有事
只是看谁先开口罢了
崔荣宰收拾好一切
洗了个手走过来，你给他递了张纸巾
这时候他发觉自己真正地习惯着你的存在
露出了笑容，却是苦笑
你听到他说
“很辛苦吧，这段日子”
“嗯，很辛苦”
他把手擦干，牵住了你的手
冰冰凉凉
你突然地掉了眼泪
他也没有帮你擦
把头撇向一旁
“辛苦了，一个女孩子，辛苦你了”
“都过去了”
你释然了
想到过去的种种，你跟他奇妙地相识，走到一起，看的那场烟火，那根手链
想到他曾经只是你的校友，本来毕业之后毫无交集
没有人能想到这一切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