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道格（十五）

两名警察和一个戴着医用一次性口罩的白大褂围在门前。一辆警车停在他们身后，车的后座还坐着一名警察。与车外只佩带手枪的同事不同，他携带着霰弹枪，警觉地注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随时准备下车支援。
我在心里暗自嘀咕，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是道格，还是丹尼斯？
“你好女士，打扰了。”一名警察向我点头示意，“我们是来分发药物的，请你配合。”
“什么药物？”我有些不明白。
白大褂从车上取出一个医用冷藏箱和蓝色的拉链袋。他打开冷藏箱，里面是几瓶不知名的溶液和一次性注射针剂。
“用于治疗丧尸病毒感染的针剂。”白大褂的嗓音有些沙哑，但还是很耐心地讲解道，“如果感染了病毒，只需要在24小时内注射一针，就不必再担心病毒了。”
“是不是超过24小时就只能爆头了？”我玩笑似地比了一个开枪的手势，朝自己的脑袋来了一下。
“当然不了，女士。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我们不建议开枪射杀丧尸。根据最新的条文规定，肆意射杀丧尸属于违法行为。毕竟，现在我们有能力医治感染病毒的患者们，他们也有人权。”白大褂尬笑两声，眼角起了皱纹，“有少数人在72小时内注射一瓶药剂同样得到完全治愈。多数情况下，感染时间越长，所需的药量越大，同时需要辅以其他治疗手段。因此针对感染时间较长的患者，我们建议直接报警，会有警员和专业的医护人员将患者送入医院进行长期治疗。救护车运送感染者的业务是不收费的。”白大褂着重强调了“免费”。
我本来高度戒备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看样子，他们只是挨家挨户分发药剂，并没有其他目的。我暗自庆幸没有过早亮出枪来。值得感慨的是，引起民众全面恐慌的丧尸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麻烦，倒是某些人类本身给我增添了许多麻烦。
白大褂打开蓝色的拉链袋，里面装着一个假人，假人的手臂上有许多针孔。他用假人向我演示了一遍针剂的注射，然后将医用冷藏箱交给我，“记住，低温保存，一次只需要注射一瓶药剂。”
转交了药剂之后，白大褂像完成了一个重大任务一样松了口气，利落地收拾好拉链袋，钻回警车的后座。一直守在白大褂身边充当背景板的两名警察各自回到正副驾驶座。趁着发动的空隙，副驾驶的警察探出头嘱咐道：“如果有发现极端反丧尸团体的线索，请一定要联系警方，他们已经被列为非法组织。”
“好的，警官先生。”我微笑着目送警车驶离。在原地站了五六分钟，我确信他们不会再折回，于是带着医用冷藏箱返回屋内。
道格还在专注于它的游戏。我瞥了一眼屏幕，道格操控的幸存者已经摸着安全屋的门了，但道格不知道要按下开门键，只能操作着幸存者不停地来回摩擦紧闭的大门。
“加油啊道格，你快迈出第一步了。”
道格没有理会我的讥笑，还在努力搓着手柄试图怼出大门。
我将冰箱里的一些物品清了出来，腾出位置将药剂放进去保存。这些药剂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少安全感，尽管白大褂和警方再三保证药剂的可靠性……他们所代表的官方，有几分可信度？他们直到现在还是对病毒的来源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