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战闻录 镜之章 入围作品戊 《而那些写下故事的人们》 上(2)
(我们可以看出来,这些都是能体现“射命丸文”一直以来生活的价值的事。现在的她不会意识到,可能在许久之后才能明白。此时此刻的她只是凭借第六感为自己安排了这些事情。)
可惜,最后写作工具没能配齐,因为活页纸没有找到,哪怕一张也没有。虽说反常,可这和那些意外惊喜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她翻出了大量没能完成、没有发表,同时也早已被她自己遗忘的废稿,故事的主角都顶着她自己的名字。她把所有废稿贪婪地读完,纸页间的射命丸文的生活原比她本尊精彩得多了:她在人间之里开酒吧,和米斯蒂娅·罗蕾拉一起垄断整个人间之里的夜宵;也有不那么不愉快的经历,譬如在去外界的旅途上被强迫撰写某篇并不公正的新闻报道——她想起来那阵子《文文。新闻》碰到了些小困难,心烦意乱之余写出那个故事的那天她读了篇外界的中篇小说,叫《羊脂球》还是什么;将那篇小说的情节与她的手稿比对时她不禁想,那时记者的工作在她眼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成堆手写的采访稿下面垫着一沓用过的活页纸,似乎还是文最喜欢的款式。她把它们干脆利落地抽出来,发现那些事古明地觉和古明地恋的通信,其中恋写给觉的信件还有着大量的污迹与损毁,仅能读出只言片语。大概是上次她去空无一人的地灵殿调查时顺手作为资料带走的,记者的敏锐直觉告诉她它们很重要。可惜后来那篇关于地灵殿的报道胎死腹中,但它们免于被塞进碎纸机的命运,而是被射命丸文放在了她书房的这个角落。是因为她潜意识里觉得它们有某些特殊的含义,因而值得保留吗?还是因为那些是她的友人与妹妹的通信,她并没有随意处置它们的权利?
她仅瞥过几眼,记得那些信件里充斥着两个世界:外界、觉、线条分明的现世,与地灵殿、恋、色彩交织的梦境。恋活在梦一般的世界里吗?在文这样的人看来确实是这样,觉过去和文说起过,但她们两人毕竟不同。那天她们俩、藤原妹红、稗田阿求在人间之里一家叫『Lutopia』的酒吧畅聊了一整夜——那时妹红喝着易拉罐装鸡尾酒,觉用指尖摇晃着一杯冰雪莉,阿求喝着红茶,而文前一晚同样一夜无眠、通宵写作,于是便要了咖啡。顺便一提,这家酒吧曾经是文文酒吧的竞争者之一,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办酒吧实在只是射命丸文的消遣,如果写成一个故事也只能是一个虎头蛇尾的片段吧。
闲谈之中,她们偶然提到了文长久以来总是和友人们说着点子却写不出东西的状况(或许应该说,文想她可能快要疯了,而这一条仅是她的症状之一),阿求说“哎呀,或许随意地写写东西描述一下自己的感觉会好些?”,妹红也抿了口酒说,如果真的做不到的话也不要急于完成故事,随便写点什么都可以,写成什么样也不重要。
似乎有些东西被她们有意地避开了,比如阿求即将面临的转生、博丽巫女去世后幻想乡的动荡。下代御阿礼会遗忘她们的友情、而符卡规则被颠覆后幻想乡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