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兰】 牵3(5)

“没有。”
“财产这块就谈完了？”并不饱满的声音充满惊讶，甚至不舍，“太快了。”
“你还要我压榨你多少钱？”
老娘又不是没有钱！再说了，医药费都是你卡上拿的，我才不给你治病。我又不是老巫婆要榨干你所有钱。要榨我也榨不干净还要给你留着些！
“嗯…本想着你会适当要点分后抚恤金。”
“我是跟你一样残疾了才要抚恤金。”
“你就留这些吧，我当发横财。”
“你触碰过的都给你留好。”
“嗯，你放在房子里，我还住会儿。”
混账东西都不挽留吗？！
花木兰手中揉着一团纸巾，心里越想越不舒服。
“我也是你触碰的东西，你把我也带走吧。”
“……你都残了我还跟着你干什么！”
“你现在不是跟着我吗？还替我擦身子。”
说话就说话混账东西你笑什么！花木兰别过脸。
“木兰，你还能牵我吗？”
“手拿来。”
“我都残了。”
“便宜你高长恭了！”
“还是那么傲娇，我都残了。”
“雨我无瓜。”
“要你寡。”
“寡什么寡你要死了啊！”
“不是，这句怎么接啊？他们都这么说。”
“你闭嘴。”
混账东西老是惹我生气，当初递卡真是递错了！
自从花木兰恢复意识，她的卡，也就是这几年辛苦劳作赚的血汗钱准备养猫养父母养自己的钱——都给他高长恭缴了医药费住院费。每天一笔一笔地扣除。心头都在滴血。果然是贵宾监护室，果然是最好的大夫，果然是最能花钱的高长恭！花木兰暗自流泪，几年打拼不容易，现在消费地倒是逍遥。
幸好当初手术用了他的卡，不然我估计会死（花木兰笑得体面
“我记得，”高长恭忆起那天，“你好像吼了句‘别离开我！’”
“你听错了。”
“嗯。”
“木兰晚安。”
“你早点睡吧。”
互道晚安？
花木兰眸色变淡，都快分手了，还要维持一种假象吗？
【翌日】
夜晚，有风。之前，高长恭会为了我关上窗户，温一杯牛奶，再说一声晚安。现在医院他也才醒来，每天就像废了一般躺着，连最渴求的牵手都只能我主动。
我起身坐着，失神地望着窗帘。月色甜美，清澈，确是冰凉凉地照着窗帘。
“失眠了？”
身后传来温暖而熟悉的温度。
“可惜没办法抱着你，要不你自己抱过来？”
“谁要你抱啊！？”
“木兰，医生说我，怎么样？”
“他说你残了，等着死吧。”
“我没伤了骨头，死不了。最多，”高长恭看看右手“不能给你做饭。”
“不过我可以教你做饭。”
“谁要你教啊！我做的比你好！”
我还是依旧的不服输，傲娇啊。
“嗯，对。木兰做的最好吃了。”
“真可惜伤了右手。”
眼睛有着他人读不出的暗自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