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兰】 牵3(3)

询问一番，才晓得已经晚上。而高长恭，还没有完成手术。
“长发，西装，伤痕与血。
温情，安稳，对戒与玫瑰。”
玄策担心我身体太差，便说铠和他哥哥都在那边看着，没有问题。即使心里很想见他，但是情不自禁地放弃了。
我好点了，他也会好一点。
“木兰姐姐明天再去看吧。还有一番检查呢。”
玄策笑得很懂事，确确实实是给了我安慰。
很遗憾，没有第一时间见到高长恭。那时我在接受警方问讯，李元芳见我脸色不太好，还扶着我上楼。正好狄仁杰和高长恭交好，一起去探望。
在看见他，是一张完整的被子盖住的人。身边有着许多测试生命存活的仪器，还有医生在写着资料。看起来还不算迟，他只是刚刚脱离危险，从手术台转到病房床上。
可能在外人面前不敢情绪不敢露骨，花木兰只尽力配合医生的工作。两人看了会，询问情况，便带着惋惜的深神色走了，并告诉我，他醒了要联系警局。
“擦身子？”我见护士端着热水，心思从他的身体情况转移到护士身上，她点点头。
“我来吧。”
木兰接过热水和干净的布，手上的动作仔细熟练。
“你们感情真好，我见过好多家属，大多做事都很勉强。毕竟是脏活累活。”
花木兰清洗他的脸庞，“夫妻一场，能尽量做到，都做了吧。”将布放入水中浸泡，“怕以后没日子，”花木兰语气悲感，“怎么办？”
或许我过得浑浑噩噩，整个人疲惫到不知道日夜。
当高长恭睁眼看着我，我竟然愣住，以为是梦境。
一番忙碌，我的身体和心都累倒了。在他的一旁安稳靠一会，哪怕那个人意识只了维持一个小时，都好像过了好多年。
夜晚，补充营养后我再次醒来。高长恭凝视我，彼此对视，没有什么言语。
竟无语凝噎，是这样吗？
“还有，大概五个月。”
高长恭独自喃喃，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们在一起七个月的光阴，时光如梭，一切仿佛才刚刚开始。
“我们，在一起七个月，零十三天。”
我没有回答。要是日常，指不定怎么怼回去。我的脑袋空掉了，就像个失忆的人呆呆愣愣地依附椅子活。
“我三个月一定能好起来，最多四个月。最后一个月，木兰想去哪里？”他转向我的方向，眼里没有粼粼水光，但是足够情深。
“你都快残了还想着玩。”
“四个月，够了。”
高长恭声音并不饱满，但脸上油然而生的轻松和自信倒是他的一贯作风。
“木兰要去哪里？不如我们去旅游。”
“公司破事儿一堆，你不管？”花木兰低着头，手上剥开青青的橘子。
“那么多破事烂摊子，我才不管。留着给铠吧，我看他挺闲的。”
“这是你的公司。”
一张果皮被重重地弃在垃圾桶。
“知道。”
“当初为什么收购了公司？”
“投资。钱没有地方放，便投出去。”
“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