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之如彼雨雪》同心异梦（二）(5)

妇人没懂东方衡话中有话，只听到富家公子，脸色又一变，笑眯眯打量他，云泽倒也坦然任她打量，是不是富家子弟，气质一眼能看出，还想着能不能攀附上跟着沾沾光。
没等东方衡说完，妇人扭头往栓子脑袋上呼了一巴掌，栓子愣了，哭喊道：“娘！明明是他打的我，您打我做什么！学堂上他要抢我东西，我不给，他才打我的！”
“臭小子！好端端的人家为什么打你，还不是你先招惹的人家！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妇人骂道。
“是他自己打的！”一稚童忽然站在门前，大声喊到：“我亲眼看到，是他们自己弄成那样的！”说完，伸手指着栓子。
东方衡眉毛一扬：“哦？有意思了。”
妇人又是一脸陪笑，往云泽身上多扫一眼，拽着栓子就走：“打扰大夫了，我这就回去教训这小子。”出门把那稚童推到一边，匆匆离去。
屋外围着当日学堂里的孩子，看那母子二人走了，纷纷冒出来，齐刷刷往门前一跪，齐声道：“大哥，收我们做小弟吧！”
这动静让阿檀心里咯噔一下，忙跑出来看，就瞧见云泽朝自己走来：“谁是你们大哥，不收，你们走开！”想了想，对阿檀问道：“你呢？”
阿檀忙摇头拒绝。
东方衡走到门前，慈祥挥挥手：“快回去吧，莫要胡闹了。”终于将他们打发走后，东方衡走向云泽阿檀二人，对云泽沉声道：“你也胡闹。”
云泽低头认错：“是我给伯伯添麻烦了。”
而阿檀从刚才就云里雾里，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疑惑：“先生您怎么知道？”
东方衡却笑了起来，他拍拍阿檀肩膀：“我猜的，他们能找上门来，估计八九不离十了。不过，揍的好！小小年纪嚣张跋扈蛮横无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再有下次，也别这么冲动。”说着，便指了指药柜：“那边柜子里右手边底下第二排第五格，有几包药粉，小檀你拿去吧。今后还有人欺你，你就拿药粉洒向他们，放心，没有害的，顶多让他们苦一阵子。”说完，又摸摸云泽的脑袋：“你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等我到九泉之下，怎么跟你阿娘交代。”
云泽忙别扭抱拳一礼：“师伯教诲，云泽记下了。”
云泽的娘东方溪师承万花谷，师门里杰出弟子之一，东方衡是她的大师兄，非常疼爱这个小师妹，从辈分来讲理应是云泽的师伯，但东方衡爱自称老头子，让云泽喊伯伯就行。东方衡膝下无子，除了云游在外的徒弟，自然对小师妹的孩子偏爱有加。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直以来，阿檀以为像云泽这样强硬的人从不会哭，练拳回来的他想找云泽指点，医馆里找了一圈却不见人影。去问东方衡，等东方衡忙完了，领着他穿过后院走到一处偏院的屋子前，这地方从没跟云泽来过，也不曾听云泽提起，周围虽杂草丛生，但看上去还是挺干净的。
“泽儿四岁的时候，他的娘亲就撒手人寰了。”东方衡顿了顿，小声叹道：“我们愧为万花弟子，泽儿他娘怀第二个孩子时染了疫病，我们治不好，谁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她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离去......泽儿懂事，自己一人千里迢迢从云府赶来见他娘亲最后一面，没怪我们反而还安慰我们，那时候，我倒是希望他恨我们的。不过他那爹还算有点良心，知道疼泽儿，否则就不会有泽儿的今日了。”东方衡自顾自摇头苦笑，抬手拍拍阿檀的肩膀：“去吧，他不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