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之如彼雨雪》同心异梦（二）(4)

“不行。”云泽打断他的话：“你我都是人，来到这世上，倘若抛去贫穷富贵，又有何分别？”见阿檀懵懵懂懂的样子，云泽知他没听懂，却不知该如何解释，遂急道：“反正这天下，你是独一无二的你，只有一个阿檀。等我伤好了，就教你武功，虽然我学到的不是很厉害，但起码能防身，他们就奈何不了你。”
“好！”苦着一张脸的阿檀终于破涕为笑。
因为手受伤的缘故，平日里两人分担的活都由阿檀一人承包了，虽然吃力，却也不比平日两人干得差。干活这方面云泽比阿檀逊色很多。当初入住时，云泽不会生火，火星不慎点燃草垛柴垛燃烧起来，熊熊大火险些把整个厨房烧掉，东方衡闻声赶来，三人合力把火扑灭，并当着阿檀的面痛心疾首责令云泽没学会生火不许进厨房，也不许用火。待火势完全灭掉，东方衡继续去正堂行医，留下两人收拾剩下的烂摊子。云泽不好意思挠挠脑袋，尴尬笑了笑：“我以前没做过这些活，笨手笨脚的，今后还劳你教我。”
夫子留下的作业已写完，两人闲着无事，溜达到正堂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才进后门，就听到有妇女的声音似乎在议论什么。云泽停下脚步站在药柜后偷听，让不明所以的阿檀跟着站到身边，右手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那个没爹娘养孩子，尽知道找人欺负我们家栓子，我们家栓子善良，平常也没得罪过他啊，你瞧瞧这鼻青脸肿的，我可怜的栓子为什么要遭这种罪，东方大夫你仁义，看在我这个弱婆子还要照顾孩子他爹的份上，要替我做主啊！”说着说着，竟抽泣起来。
听到这番话，阿檀气愤，正想出去，却被云泽拦了下来，他摇摇头，示意再听下去。东方衡一直高深莫测笑着，一边听妇人讲，一边抚顺自己的胡子。
“夫人你家不是还有摔断腿的夫君么，瞧瞧我这记性，如果你家男人的腿一直好不起来的话.......”
东方衡是方圆百里内唯一的名医，平常小病找伙计，大病就得请他出诊，命交由他手上，所以不能轻易得罪。这没有后半文的话，让妇人心一慌，哽咽问：“这事跟我家夫君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东方衡不紧不慢道：“老头子我已经尽力，你家夫君还好不起来，那我也爱莫能助了。要么等我那不孝徒弟云游个几年回来，再替你家夫君治也不迟。不过拖几年的话，腿骨怕是会因此坏掉。”东方衡不以为然耸耸肩，忽然一拍大腿：“对了，还有一个人！”
妇人脸色一变，跟着赔笑：“这......”
“云泽你过来。”东方衡喊道。
听到这个名字，一直在妇人身旁名叫栓子的胖小孩哭闹起来：“就是他就是他！娘，就是他打的我！”
云泽阿檀站在原地等着，自己先行出去站到东方衡边上，面无表情看着那对母子俩。东方衡轻轻举起云泽的左手臂，惋惜道：“不是我不帮你，你看我这侄儿的手就因为你家孩子才这样的，他好歹是富家公子，手若是坏了，老头子我怎么跟他们家交代。你家那位......恐怕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