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不见(4)

“那就多吃一点。你刚刚就掰了这么一点点，应该还没吃出什么味。”张云雷用手比划着杨九郎吃的大小。
“你不是喜欢吃吗，你怎么就只看着我吃呢？而且你昨天也还只吃了一点点，剩下的你就包好不吃了。来，吃一块。”杨九郎拿起一块往张云雷的嘴巴面前递。
张云雷看有人送到嘴边，自然而然的张开嘴接受杨九郎递过来的点心，也不知道是杨九郎手伸得长了一点还是张云雷头往前多伸了一点，在张云雷咬下含住那块点心的时候也一同含住了杨九郎拇指和食指。画面突然静止了一下，张云雷先张开了嘴松开了杨九郎的手指，杨九郎像是后一秒才恢复意识。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没擦手的情况下，杨九郎又拿起一块点心往自己嘴里送，末了还吮了一下两根手指。
张云雷看见了全过程，最后脸上爬上了两坨火烧云，火热火热的。提醒着杨九郎：“刚刚你……没擦手就又吃了点心……”
“我知道。”
“所以你这是？”
“间接向你表达情意。”
“唔……怪不好意思的。”张云雷感觉脸更热了。
两个人就这么确定了关系，在学堂上完课，两个人一同从教室出来，然后一起去到茶馆，杨九郎准备说书，张云雷点着茶水瓜子坐在下面看着坐席越来越多的客人等着开场。
闲情逸致的生活总是很短暂，不久，便闹了一次瘟疫，全城戒严。而张云雷，不慎被传染上了，送到了医院隔离起来，杨九郎从张云雷入院开始，便每天在张云雷病房外等着，每天两个人隔着玻璃一起聊聊天，一起畅想着未来。可后来，瘟疫的疫情越来越严重，杨九郎每天待在医院，周围那么多病菌，最后也中了标，两个人躺在了同一病房内。由于当时医疗条件很差，药物供给根本不足，并且这一疫情是头一次碰见，最终，患上病的人都没能躲过死神之手。都说到了一定时候然能感觉到时间快到了，所以在最后的一段时间里，杨九郎总是会拉着张云雷的手，说：“早知会这样，我就该在第一天看到你的时候就向你告白了，那样，关于我们的回忆就更多了。我希望啊，下一世的我们没病没灾，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那……我们要约定好，说过一辈子那就得一辈子。”
“嗯。下一次，云雷，我还是要先喜欢上你……”说到最后，杨九郎没了声音。
“好，我不和你抢。……杨老头诶………迟早要喊，我先喊一喊，顺顺口。”没多久，张云雷也合上了眼。
三
“你好，一杯咖啡。”张云雷自从发现这家店之后，每周周五下了班就会到这里来坐一坐，点一杯咖啡。而这家店特别的一点就是，店内咖啡就一种，而且也就只叫咖啡。张云雷觉得蛮新奇的。
今天，张云雷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过了很久都还没等到咖啡，刚想转头问问服务生时，听到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
“你好，您点的咖啡。”杨九郎端着托盘，将咖啡端到桌上。
“杨……九郎。”张云雷看着杨九郎穿着咖啡师的工作装，一时没认出来，听到声音时才认出。
“嗯……”杨九郎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