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不见(2)

“免贵姓杨。”隔着屏风，杨九郎并没有看清张云雷的面貌。
“杨公子，您是第一个在没说出答案之前就直接取下信纸进来回答的人。那请问，您的答案是什么？”
“雪，冬日的飞雪。”杨九郎一脸自信的回答。
良久，张云雷才从屏风后走出来。杨九郎见到张云雷的第一眼，是愣住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待张云雷走到了面前才回过神，心想：常说一见钟情会让人心里小鹿乱撞，可是为什么自己一见钟情了却内心毫无起伏？
张云雷反复喊了几遍“杨公子”才把杨九郎的神智给喊了回来，问到：“杨公子是如何猜出谜底的？”
“其实刚开始看的时候并没有想到答案如此简单。后来想了一会，突然一段像诗又不像诗的句子出现在脑海里，里面就有张老板提的这两句话。而前面的两句“天上一阵黑咕隆咚，好似白面往下扔”就是关键的，直接给出了答案，所以我才敢肯定我这个答案一定对。”
“那……杨公子是否想好了想要的奖励？”张云雷再一次看向杨九郎。张云雷在听到杨九郎说出前两句的时候，就真正确定了，这就是他要等的人。
“我……”杨九郎被张云雷再一次这么看着，距离也近了一点，终于感觉到了砰砰直跳的心脏。原来，不是内心毫无波动，而是在等待把张云雷看进自己眼里去拨动那个开关。“我……我想要……你。”原本，之前杨九郎在进来之前想好的是要那把被盘好的折扇就好，可在看到张云雷之后，他觉得，折扇是远远不够了，要折扇的主人才是最好的。
“这个……”张云雷没有想到会有人提出要这么一个奖励。
“张老板，你可是说了 只要力所能及 就会答应。”
“张某自然言而有信。”
“行，那过几天你便搬到我府上。”
张云雷想拒绝，可奈何杨九郎的强硬，张云雷只能答应了。他人要嚼舌根就嚼舌根吧，自己做好自己就无愧了。
可是，就在花灯节结束的第二天，杨九郎就被一纸军令给调到了边疆前线。在出发的当天下午，杨九郎去到了梨园，见了张云雷，说了简短的几句后就又要离开了：“前线吃紧，需要率兵支援。等我……”最后两个字，杨九郎说得很心虚，他不知道张云雷的心思是否和自己一样，才见一面的时候就把心许给了对方。『一样。』
边疆战况激烈，杨九郎率领的五万大军赶到之后，不过一个月，就已损失大半，残余的兵力不足以抵抗敌人的入侵。杨九郎做了最坏的打算——拼他个你死我活，可是想到张云雷后，他有点不敢了，他害怕自己不能再回去见到才刚刚放在心尖上不久的人。
可奈何敌我双方实力悬殊，半月之后，杨九郎最终还是败了，倒在了沙场，鲜血浸湿了杨九郎的盔甲，也早已把杨九郎胸前护着的那一块方巾给染透了，里面包着的信件也最终没能送出去……
二
“先生，明日还继续说这书吗？”下了课堂，张云雷每日都会在茶馆里坐坐听会说书。
“明日不是我说，是另一个。”说是先生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就出了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