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生】彼岸 09(2)

一个阳光明媚的假日里，刑侦科众人一起聚会烧烤，赶云澜也叫上了沈巍，沈巍欣然前往。大家一边在碳炉上烤着食物，一边聊着最近的热闻。
“听说最近有个古村落遗址里出土了一些东西，其中有个叫什么锥的，说是能把人的灵魂困在里面。”大庆神神秘秘地说。
赵云澜一把拍他脑袋上：“亏你还是人民警察呢，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也信！灵魂存不存在都没定论呢，一个什么破锥子还能把灵魂困在里面？世上哪有这样的东西！”
“有的，你见过的！”
众人齐齐看去，发现说话的是沈巍。
沈巍掏出藏在衬衣领口后面的吊坠说：“这个。”
赵云澜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了。他认出那是沈巍被砸碎的吊坠，现在又被粘在了一起，但中间蛛网似的裂痕却是再也无法消弥。这不是要发病吧？
“那个锥子是真是假我不清楚，但这个吊坠真的可以吸纳灵魂。”
“沈巍，那个……”
“我不是沈巍，我是罗浮生！赵云澜，我们都被沈巍骗了！他早就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将计就计而已，只是他改了结局，留下来的是我而不是他！”
“说灵魂呢，你跟他不是双重人格吗？跑题了！”赵云澜试图把话题引到别处，寻思着回去得约一约成医生。
“我说的就是灵魂！我跟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双重人格，那都是骗你的！你不奇怪我怎么会知道罗浮生的吗？”沈巍眼神灼灼地问赵云澜。
“这个……”对呀，成医生的诊疗记录里隐去了罗浮生的名字，家里关于罗浮生的一切都清干净了，这两年沈巍和东江那边并无往来，他又是怎么知道罗浮生的？
“我也不知道这个吊坠沈巍是从哪里弄来的，但它却能吸纳人的灵魂。白天，我的灵魂在里面，晚上，沈巍睡着之后，我们俩的灵魂就能互换。我之所以让你在沈巍面前砸碎它，是因为那时我的灵魂被封存在里面。若是在我面前砸碎，消失的就是沈巍。”
“可当时就是沈巍啊！”
“你凭什么确定？”
“我跟罗浮生有约定过暗号！”
“所以你问我吃不吃饼？跟你约定暗号的是沈巍，我又怎么答得出来。”
赵云澜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你想起来了？”
沈巍喝了口饮料缓缓地说：“失忆的人会忘了身边的人和事，但不会忘了基本的技能，就像说话、写字，学过的知识一般也不会忘，像我这样，都教授了，结果忘得一干二净，对生物工程一窍不通，不多见吧？还有很多蛛丝马迹让我产生怀疑。我觉得那么久了，我应该承受得住了，于是我找了个心理医生，帮我找回了记忆。然后，我找到了一些东西，一些沈巍舍不得毁掉而藏起来的东西。”
沈巍扫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众人：“很意外吗？呵，沈巍总能出人意料。”
赵云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也不足以说明你是罗浮生的灵魂，而不是双重人格的另一重。”
“很简单，找我东江的朋友来对质。如果我只是沈巍创造出来的一重人格，那么我所知的关于罗浮生的事情，必然是基于沈巍对罗浮生的了解。让我青梅竹马的伙伴来，对质最细枝末节的事，自然见分晓。”
沈巍说得平平淡淡，赵云澜听得却是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