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生】彼岸 03

“不是吧，沈教授这就不记得了？昨天我才去你们学校查的案……”
昨天？查案？罗浮生眯着眼想了一下，还是一脸茫然：“呃，我猜，我没好好跟你说话？”
“这还用猜，你都快把我怼黄浦江里去了。”赵云澜想想就胃疼。
“呵，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你也别一口一个沈教授的叫我，可以叫我罗浮生。”这个“沈巍”和气得多。
“罗浮生？”赵云澜重复了一遍。
罗浮生挑了挑眉，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
“哦，懂了，懂了！我叫赵云澜，这是我的名片。”赵云澜点着头说，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罗浮生。
罗浮生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揣在了口袋里。看着赵云澜那样儿，心里直想笑，很想问问他，你懂什么了呀？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就笑得更欢了。
赵云澜被他这一笑闪得不轻，呆在当场。眼前的人笑得阳光灿烂，哦不，现在这个点儿应该是星光熠熠，哪儿有白天那座冰山的影子！
“真的很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罗浮生收了点儿笑，饶有兴致地问。
“呃……”赵云澜不知从何说起，当面评判本尊，这可是个技术活，一句不合就能分分钟把天给聊死。
“你照实说，客观地陈述事实就行。”
“事实你都知道啊！”
“我知道我自己什么样儿，但我不知道在别人眼里我什么样儿。”
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那…行吧。”于是赵云澜把他和沈巍三次见面的情形描述了一遍，并抒发了一下自己的感想，然后眼看着罗浮生的笑容冻在了脸上。“哎，你让我说的，可不许随意开冷气！”
罗浮生回过神来，冷声说：“这不可能，我家巍巍怎么可能是冰山！他只是面冷心热，对周围的人都很关心的，怎么可能自己的学生有事却这么冷漠！赵云澜，你什么居心？！”
“我…我哪有什么居心，我说的都是事实啊！”赵云澜心想，果然惹毛了。
“什么事实！我家巍巍很暖的！”罗浮生一仰头喝掉了调酒师递过来的酒。
“什么叫你家巍巍？”赵云澜一脸懵，“你到底是不是沈巍？”
罗浮生呼出一口气说：“是啊，当然是！我只是试着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看问题。”
“啊？”赵云澜自认脑子活泛，这会儿却有点跟不上趟，“你这是自认自己挺暖的？你怕不是对’暖’有什么误解！”
调酒师送上赵云澜点的酒，却被罗浮生一把接过，一饮而尽。
“哎，那是我的！”
“你不是开车来的吗？喝了酒还怎么开回去。”
“你怎么……”
“跟着我的那辆红色吉普是你的吧？”
“啊？那个……呵呵……”赵云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今天没心情了，你开车送我回去吧。”罗浮生把钱放在吧台上，转身向外走。
在车里，两人都没说话。罗浮生明显心情不好，赵云澜也不敢再招惹他。到了小区门口，罗浮生下了车，道了声谢就闷头往小区里走。
赵云澜看他的背影消失后才驾车返回自己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