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微笑

【一】
有一个女孩，我们就叫她小路吧。
小路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鼻梁上常年被一副眼镜装饰着。成绩中游，长相也不是很漂亮的那种。
就是这样一个女孩，也只有在她向老师问题的时候，才会表现出一丝魅力。
她背书，无论是课文还是英语单词，亦或者是很长且乏味枯燥的政治题，她都可以背的很快。
只是，在她每次问问题的时候，能发现她眼中闪烁着的，不是对知识的渴求，而是一种执着，一种看不透却又如此熟悉的感觉。
我想，应该不是喜欢——那是一种不该出现在我们这个年龄却又从未缺席的东西。
*
她们说，小路原来不是这样的。
她们说，小路原来一点都不想学习。对学习提不上一丝兴趣。
她们说，小路一直是在为她喜欢的人而努力着的。
*
“诶，小路，你还喜欢着于米吗？”我听见一个女孩问着小路。
“喜欢。”小路低声说。
我在思考这她们对于喜欢的定义和理解。
而她们乘着我思考的空档，一路谈笑着慢慢走远了。
*
“诶，刚才见你们聊的很开心的样子，有什么有趣的事，和我分享一下?”我本来不打算问的，但是听到她们那么爽朗的笑声，我觉得，这个问题有了值得被探究的意义。
“我们刚刚聊的是小路的感情史，啊不，是暗恋才对。这本来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唔，和你说说也没什么。”她，也就是小路的同桌，撇了一眼面前排起的长龙，和我聊起了天。
“我跟你说——”
*
故事的开头，是这样的——
那是午后的一堂数学课。
小路那时的成绩并不好，对学习也提不起什么兴趣。是属于那种，老师不看好的那一类学生。
上课的时候，小路一直在走神。而数学老师正在黑板上讲着一道题。
午后的阳光很刺眼。
这时，老师点了小路的名字，“小路，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的答案。”
小路当时很自信的说了一个数字。
然后展现在她面前的，却是数学老师鼓了鼓掌，摊开手，说，“同学们，她说的对吗？”
随即，教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小路羞愧的想把自己藏起来。
这时，坐在她同桌位置的于米举起了她的手说了一声，回答正确。
接着，全班又发出了更大的笑声。
可小路不再理会，因为她看到面前的男孩面带笑容沐浴在光中。那笑容，让她难忘，这一记，就是年复一年。
*
很抱歉，虽然，我也很想告诉你，小路暗恋的展开和结局是这样一个浪漫的故事。可我们，却是始终追寻着真相而永不停歇的人。
尽管事实很让人受伤，可我们，不也如飞蛾扑火一般蜂拥而至吗？
*
真正的故事，是这样的啊——
小路羞愧的想把自己藏起来。
“于米，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于米坐在她左前桌，站起来回答问题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