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将进酒，杯莫停06(2)

“是师父赐的字，”佟小六如实回答，他低着头，不敢去看面前人幽深的目光。那目光带着些许的霸道和占有欲，仿佛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地想臣服。
“那你原名叫什么？”李九春好奇，勾着佟小六脖子的那只手顺势捏了捏那小脸蛋，一把就捏下来不少粉。
好不容易办上的，被李九春这么一捏就花了妆，无论是谁都不会开心吧！佟小六勉强压抑住心头的怒火，尽力温声道，“公子，学艺人之论辈论字，不谈姓名。”
一声轻笑，是杨九郎。
他没看走眼，这孩子虽只是名学徒，但这不卑不亢的姿态，还颇有几分角儿的气度。
“九将军，”佟小六深吸一口气，“可否借一步说话？”
杨九郎微微眯起了眼，“若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为何不在此直说？”他为人光明磊落，从不喜在背后商量。
佟小六垂着头，咬了咬后槽牙，下颌处微微鼓起一块。这些小动作皆被杨九郎收入眼底。
“那我也就在这儿明说了，”佟小六抬起头来，直直地看进了杨九郎的眼睛里，“敢问九将军对宋莲宋姑娘，可是真心实意决定对她好一辈子，一生只娶一人？”
李九春被这个奇怪的问题问蒙了，杨九郎则是微微眯起了眼。
不待杨九郎回答，佟小六鼓着劲儿一口气说了下去，“宋姑娘只愿寻一个一心一意的郎君，若九将军做不到，可否把宋姑娘......还给我.....”
佟小六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用喉咙里天出来了。他知道自己这一段话是多么唐突多么冒犯，甚至没给堂堂九将军留一丝的面子。
整个台后霎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台前宾客寒暄笑闹之声透过幕布传来。
所有人，都在等杨九郎的答案。
随着一声冷冷的轻笑，一个隐隐透着几分嘲讽的声音传来，“等你下了台后，来找我，我给你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