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浮生之将进酒01

圈地自萌，勿上升正主哦
“莲儿，你就对我笑一个吧！”少年手里还端着几碟菜，在路过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处时，趁着没人注意停下了脚步，低下头，轻声哄着坐在桌边的姑娘。
姑娘轻轻叹了口气，别过了脸去。
“佟小六！你干什么呢！菜还上不上了！”一旁眼尖的老板娘见了这一幕，把算盘往桌上一摔，冲着佟小六就是一声吼。
“哎，我这就去！”佟小六赶紧应道。
他低头，看看宋莲，见姑娘还是没有要说的意思，无奈地深深吸了一口气，留下了一句“等我”，先去送菜去了。
宋莲听见脚步声远去后，回过头，看着佟小六匆匆在各个桌子前跑动的身影儿，眼底充满了心疼。
小六哥哥一天到晚的，已经这么累了，自己怎么能再让他操心！但这事......哎！
佟小六忙着给人点菜端茶倒酒，直到午饭的点儿过去了，他才落得一阵儿的清闲。
佟小六把桌子都擦了一遍之后，看着角落处坐着的宋莲，心里有说不上的滋味。
佟小六把收到的零钱交到了老板手上，“老板娘，我今天.....”
“想请假？”老板娘接过了零钱，掂了掂，未等佟小六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
“嗯，”佟小六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他从小就在这家店里打零工，老板娘虽然是挺凶的，但对他却是发自内心的好。他发小没有双亲，若不是那年冬天，老板娘好心赏他了一口饭吃，还留他在店里打零工，他真不知道现在自己会在哪儿。
自己从小喜欢唱戏，特别羡慕那些角儿们在舞台上摇曳的身姿，婉转的腔调。在六岁那年，他的小心思被老板娘知道了。老板娘先是揍了他一顿，说他一天到晚就知道做梦，却在第二天，把他送进了附近的一家戏园子。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过上了白天做店小二，晚上去戏园子练唱戏的生活。偶尔戏园子有演出，他还能请个假，跟着一块儿出去学习学习。
老板娘的丈夫在佟小六来之前就死了，佟小六对那个男人没有一点儿印象，就知道那个男人姓张。每年的四月四，老板娘总不营业。清晨天还没亮就出去了，临近傍晚才回来，带着一双红肿的眼睛。
那时佟小六还小，不知道什么是生死，只知道老板娘似乎是真的很想念那个男人。于是，在戏班子的班主问他，姓什么时，他毫不犹豫地说，“姓张”。
戏班子班主给他赐名，张云雷。
“你今天又去戏园子？”老板娘一边打着算盘一边问，头都来不及抬一下。
“不是，”佟小六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宋莲所在的地方看了两眼，“大莲来了，我想带她出去吃点儿好的.....”
老板娘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全都明白了。她放下了算盘，“还约会呢，店里都忙成什么样了！”
她瞪了佟小六一眼，顺手把手边的几枚铜钱扔到了佟小六怀里，“带人家姑娘吃点儿好的，别一天到晚就知道馒头配咸菜的。”
佟小六这个老板娘是个嘴硬心软的性子，看着模样，自然是答应了的。他赶紧把铜钱收好，笑嘻嘻地和老板娘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