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与剑】第一章 岛

布里埃纳军校是位于高卢帝国中北部的一座初级军校，它并不怎么被高卢的上级军事部门看中。不仅是因为它的规模小，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所军校的校长允许来自五湖四海的学生入学，这是高卢任何一所军校所不容许的。
“因为高卢的军人们深信：高卢的士兵，就要用高卢人的手来创造；高卢人的手，绝不会伸向其他国家的士兵。”
“那么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为了一个目标而来，那就是成为高卢的士兵。我想问一下，你们当兵的理由是什么。”
主席台上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微笑地看着下方充满激情又有着好奇心的小战士们，他们大都十岁上下，来到布里埃纳学习理论军事知识。他们大多来自高卢，也有些来自利古里亚，甚至不列颠的。这些人能入学完全是这特殊的校规使然。
阳光透过大礼堂的天顶大窗，撒在每个孩子的脸上。男人的话一出，孩子们顿时热烈地叫喊起来：
“我要当骑士！护卫凡尔赛宫！”
男人微微一笑，心中却暗想：“站在宫殿门口守着，有意思吗？”
“我要封爵位！”
每年都有人这么说。
“我要...想娶个老婆。”
大家都哄笑起来，男人也笑了，这倒是个实诚的想法。
“我想加入剑皇武装大队！”
每年也有人这么说，但有梦想是好的。
况且剑皇，有这么强吗？
“我不想成为什么高卢的士兵，校长先生。”
他说这句话的声音不大，却让全场都安静了，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他身上。
“嗯？”男人的目光如炬，一眼便盯在了他身上。
他毫不避讳，抬起头来，碧绿的眸子毫无感情。
......
开学典礼在早上，下午学校没有安排课程，选择先让孩子们放松一下。
布里埃纳军校的花园里，一个沉默寡言，喜欢独来独往的男孩坐在草地上看书。学校把花园划成小块分给孩子们，他们可以在属于自己的草地上随意种植，也可以什么也不干。男孩边看书，边把属于自己的一块以及同伴委托他管理的两块草地一起用篱笆围了起来。做完这一切，他翻过篱笆，又开始自顾自地看书，这篱笆似乎把他和嘈杂的世界隔了开来。
“听说你是利古里亚人，所以才不想当‘高卢的士兵’？”
嘲弄的语气传入他的耳朵，他慢慢抬起头来，碧绿的眼眸扫过站在篱笆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五六个男孩。华丽的服装、比同龄人高大的身材，无不彰显着他们高卢贵族的身份。六个人就这样围着篱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嘲讽的笑意。
“请离开我们的草地。”他说话依然毫无感情，“还有，”
“我最讨厌别人居高临下地看我。”
“居高临下？”男孩大笑，“那你有种就站起来啊。”
他轻轻把书合上，放在一边，一下子站了起来。那男孩突然一拳袭来，猝不及防之下，他被打了个趔趄。“你还真有胆量站起来啊，利古里亚的野人。”
说完男孩们一人一脚，直接踢坏了他刚搭起的篱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