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春天的落叶

第六章 春天的落叶
窗外，嘈杂的雨声一遍一遍地回响。江小梧翻起身，两只脚在地上摸索着拖鞋，终于一只脚碰到棉质的东西，也不管另一只，踉跄着蹦到窗边。房间里一片阴暗，她只想快点扯出一片光明。窗帘终于被拉开了，眼前是一片刺目，刺目的——灰色。
望着眼前的秋雨，江小梧不禁想起南方的春。
“爸爸，为什么我们要在下雨天来这里？”
江平没有说话，只是浅浅地笑了笑，浅得江小梧都没有觉察到。
“爸爸，我们去动物园好不好？这个公园一点都不好玩。你看，明明是春天，树却落叶子了。”
“那是小梧你不够高，你看上面。”说着，江平的手指向香樟树的树冠。
“哎？有绿叶哎。”江小梧看看树上的绿叶，再看看地上的落叶，一脸疑惑。
“小梧，当时啊爸爸也是这么问你妈妈的，”江平脸上泛起一丝笑容，仿佛回忆就是昨天一般，“你妈妈当时还笑我呢。”
“那妈妈怎么回答的？”提到妈妈，江小梧瞬间就有兴趣了。
“你妈妈说啊，南方天气暖和，树木到了秋天也不用落叶子，但是春天新叶还是要长的啊，于是这些老叶子就让出位置给新叶子了。”
“哦~妈妈好厉害哦，真希望妈妈能早点旅游回来。”
听到女儿的这番话，江平的脸又变得苦涩起来，但是江小梧仍没有觉察到，也许是江小梧还不够高吧。
“小梧，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是我的生日啊。”
“小梧你要记得，和你生日的同一天，我和你妈妈第一次约会，也是……”江平顿了顿。
“也是什么？”
“你妈妈答应和我在一起的一天”江平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那时的江小梧眼睛眨了眨，模仿着江平，一字一句地说：
“嗯，我记住了。”
低头是落叶的深秋，抬头是新芽的初春。
终于，江小梧从回忆中醒过来，本来还想回床上躺一会，但是现在只想快点出门。外面在下雨了，还是穿厚一点吧，江小梧心想着从衣柜里拿出牛仔裤。当牛仔裤提起来时，江小梧看着裸露的脚踝，心中泛起一丝波澜：长高了。
打开门，看着门外的雨，江小梧皱了皱眉，撑起伞正准备走，身后传来伯母的声音：
“小梧，下着雨呢，你上哪儿去啊？”
“伯母，我去书店，中午会回来的。”
“哦，那你慢点啊，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好的，伯母。”
将伞竖起来，耸了耸肩膀，一手撑伞一手拉着书包带，走进了雨中。
伯母盯着裸露的脚踝看了很长时间。
与此同时，另一个城市。
“黄老板，你看这个工作提议怎么样？这样不仅生产成本降低，广告效应也会提高……”
江平细心的解释道。
“小江啊，你在我这里简直是屈才啊，以你的才华，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公司啊。”听完江平提议的黄老板对江平赞赏有加。
“黄老板言重了，是黄老板好意收留我，我做这点事是应该的。”江平微笑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