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阕·上阕》第十七章 水火(3)

能怎么办，做戏做全么......
方芷若虽仍是半信半疑，可眼前这两个女人态度诚恳，又收留她一行人借住，实在不像是居心叵测之人。她看一眼手中瓷瓶，犹豫两下，拔了瓶塞，自其中倒出一颗先自己吞下。
静候片刻，只觉得腹中有一股暖流涌上，直通向四肢百骸，霎时便涤荡了一身疲乏。
终是不再怀疑，面露喜色，向二人道谢。
“二位今日救命之恩，芷若定当铭记在心。日后若...”
“无妨无妨。”方芷若话不及说完，白素贞便摆手打断她，“便当是还你师父那日救我...我兄长之恩。”
左右白素贞也是真累了，方芷若又是江湖儿女不善言辞，便也只将感激都放在心里。
目送二人退出房去，方芷若回身伏在师太榻前，想是这一日奔波劳累，手覆在师太心口竟也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却不曾看见房内影影绰绰现出一个人形，素白的衣裳，盘发成髻，修长的指间似是藏着什么东西，只在月光下透出些乳白色的光泽。
她小心翼翼上前一步，手分明已抬起，又颤抖着放下，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关押着一颗望断秋水的凡心。
窗外鸣虫低吟，仿若一个世故的凡子，浅诉着这月色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