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再离开（九辫儿）(3)

“九郎，真的要这样吗？”郭德纲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杨九郎回答的很坚决。
“好，这是你的决定，师父不会阻拦。你放心大胆的去吧，小辫儿那边我来解释。”
“谢谢师父。”
“养好身体要紧。”
“好。”
“一定要回来啊！”
“........”
郭德纲走出书房朝楼下叫着：“辫儿。”
张云雷一听，心中咯噔一下，“果然，我不断地祈求着时间能慢点走，可终究还是到了这个时刻。”
“诶，师父。”张云雷起身来到书房。
“好了，也不多说什么，签合同吧。”
“师父......”张云雷乞求似的看着郭德纲。
郭德纲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摇了摇头，张云雷知道，这一次，再没有什么挽留的机会了。
两人签了合同，从此，也算是各生欢喜。
杨九郎走了，公寓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等张云雷回去看的时候，那几件大褂依然原封不动的挂在那里，崭新的样子像是刚做出来的。
张云雷又回想起那天五月十一号复出专场之前，杨九郎突然打电话来“喂，张老师，咱这不马上要开复出专场了嘛，我想着要不送您两套新大褂。”
“行啊，什么时候去？”
“您这几天有空的话，就这几天去吧。”
“行。”
还记得当时张云雷是挑了一块橘红色布料，私心里想的是：既然你我台下无缘，便在台上满足我想和你拜堂穿婚服的小心思吧。
其实这件事杨九郎一直知道，便在心里暗暗答应下。
张云雷打开手机再次翻看了那天杨九郎晕倒的视频。
看着视频，张云雷越想越觉得怀疑：明明前几天两人还如胶似漆的，怎么就几天而已，就突然要闹着裂穴。张云雷又多看了几遍视频，心中不禁担心起来：杨九郎身体向来不错，怎么会因为低血糖晕倒？再加之那天杨九郎竟比自己回来的还晚？
张云雷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了一样，马上给杨九郎打电话，没有接听。张云雷急了，忙往玫瑰园赶去。
“师父！”张云雷进门还没来得及换鞋就马上跑到了书房。
“小辫儿，你这是...”
“姐夫，不要再瞒着我了，把事情都告诉我。”
“你都知道了？”
“是。”
“九郎...前几天被查出来...是脑癌...”
“什么？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怕你可能会空欢喜一场又伤心。”
“为什么？”
“他手术的成功率，只有三成。”
“他在哪里？”
“慕南医院。”
张云雷什么也没想，开着车直奔医院。问了很多人，终于找到了杨九郎。
在张云雷推开门的那一刻，他不禁流下了眼泪，才几天不见杨九郎怎么瘦成了这样。
“辫儿？”
“九郎？”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九郎，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对不起，原谅我没有告诉你真相。”杨九郎抬手去擦张云雷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