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债》——02章(2)

游泳的人很快便察觉到卷儿没再开口的端倪，停了下来，视线投去看了一小会儿，偷偷沉入水底朝岸边的人游近，然后伸手抓住卷儿泡水的脚踝一拉。
扑通。
料想中一阵清脆的落水声。
卷儿被拽下了水，整个坠入了阿魔的怀里，从头到脚一身都湿了个遍，也只能气得锤上使坏的人胸口。
“...你干什么啊，咳，咳...”
有些排斥的卷儿转身要离开，被阿魔轻而易举抓回怀里，声音低沉，跌近了距离去质问。
“我这次回来，你有没有半点开心？”
脸边湿润得又水面的反光照得晶莹剔透，卷儿的睫毛也浸得沉重，颗颗聚成滴挂在脸上，随着池水的摇晃而跟着摆动，听着阿魔痞气的几声飘在耳边，卷儿痒得想躲，藏不住羞赧，但还是被诚实的肢体动作揭开，抬手推走阿魔。
“...不许抱我。”
话一出反倒掀动阿魔的情绪，伸手重新将逃走的人揽回带水的怀里，倾斜了角度送上唇韧，堵住了卷儿的出声处。是第一次么，不清楚，卷儿只觉得脸边的水并没有起到降温的作用，而这触到的柔软，却有一种说不清的熟悉。但仅是几秒，卷儿便推开了，带着并不是很凶的语气，和恶狠狠瞪着的眸光。
“我警告你，你再...唔....”
训诫的话被抓狂的阿魔附封住，直接让人把没讲完的字眼吞了回去，这次卷儿是吓坏了，推不开也躲不掉，任人像猛兽一样的力气把自己深拥在怀里，水很冰凉，但那人心脏的跳动很是真实，也很是炽烈。
持续了好一会儿，憋红了卷儿的耳鼻脸，阿魔才见势松开，给人喘气的间隙，嘴边粉了一圈，耳尖也彼此热了几度。大呼吸的卷儿低着头在阿魔怀里吸气吐气，起伏的肩边显得身骨瘦小。比起阿魔的肩胛框架，小了不止一些。
水面折射的光泽很是清澈，很是清亮，珠光闪烁在周身让氛围异常的浪漫，卷儿红着脸从水里挣逃，攀上了岸边离开了池水。阿魔没有出声，只是没有移开野狼般的眼神，目送人逃跑的慌张，嘴角带着极其恶坏的笑意，对着背影多问了一声。
“你不是不喜欢游泳么。”
卷儿急忙咳嗽着跑去岸边披上毛巾，沉淀了好一会儿才回应。
“飒喜欢。”
气氛凝住，沉默一片，随后又响起了阿魔愤怒投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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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
须须找到了发传单的兼职。工作是不难，但难就难在了烈日下必须穿着密不通风的玩偶装。太阳暴晒，一张一张的纸张发行，还没一会儿就被几个野孩子拽着尾巴转了几圈，摔去地上，把传单撒了一地。
他摘下了头套，额间都是闷汗，浸湿了发梢还热红了脸颊，艰难地趴在晒得发烫的地上把一张一张拾回来，来来往往的行人并没有多怜悯地停下来帮帮忙，而是践踏过每一张须须即将到手的传单。
总算熬到了中午，可日子仿佛故意对他开玩笑一般，刚打包好的盒饭还没尝上一口，就被匆忙赶路的行人撞翻，撒了一地的是今天劳累了好久准备犒劳体力的食物。须须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喉咙像被扼住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似乎所有的不顺都在排着队等候自己。他躲不掉，更别提有没有什么地洞可以给他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