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十六）(4)

（4）
到了三里屯演出的日子。早起孟鹤堂和张九龄早早的开工，两人练完功，洗漱完毕。一个坐在镜子前，仔细的画着眉毛。一个站在镜子前，把刘海放下来又撩上去。想了想，给撩了上去，喷了摩丝，定了型，仔细的左抹右瞧。
一个小时后，两人碰面。
“孟哥，今儿咱们穿什么颜色的大褂”
“你说呢”
“黑色”“黑色”
两人都笑了。
“听说今儿票都疯了”
“哈哈，沾你的光，三里屯是年轻人的场子啊”
“得啦，还不是孟哥冠军的面儿”
栾云平走出来，“行啦，你们一早就商业互吹啊”
孟鹤堂可爱的摇了摇头，一副得意的样子“好久没登台了，兴奋不许啊”
张九龄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谁捧谁逗啊”栾云平问，
“谁不行啊”孟鹤堂冲着张九龄打了下响舌，张九龄忍不住别过了头笑。
栾云平很少见过台下的孟鹤堂这样，特别是最近发生的事儿太多。知道他又要登台，又有挑战，是真的开心了。笑着打趣：在94年的师弟面前也没个哥哥的样子，差那么多岁数呢”
张九龄不爱听了：怎么差了，演员的生日有几个真的。周九良以前还说自己94的呢，他生日改过800回了。后来怎么就变93的了，要是都94的他比我还小”
栾云平深深的看了张九龄一眼，没说话。
张九龄说完看了眼低头的孟鹤堂，走过去，抱着孟鹤堂的胳膊，“孟哥孟哥，你段子想好了没”
孟鹤堂吓一跳，张九龄突然撒开，笑着说：我的戏过不过？
孟鹤堂做沉思状，“啊呀，你真是爱演”
两人准备停当，奔赴三里屯。孟鹤堂坚持要开车，张九龄也没拒绝。
快到了地儿，已经能看到前面人山人海。孟鹤堂刚准备去地库下车，被张九龄拦住了。直行右拐进了个小胡同，把车停好。
扔给孟鹤堂一件墨绿色的T，“换了”。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副墨镜，递给孟鹤堂，自己戴上了墨镜靠在副驾驶。
孟鹤堂看了看，车里狭窄，有点儿不好意思，侧身脱了衬衫，换上了衣服，正合身。衣服是新的，吊牌还在，膈在脖子后面。孟鹤堂上手去掏，最近不光腰不好，脖子处带着右侧胳膊有点儿抬不起来，虽然为了演出表演平日里有在复健，可还是感觉有点儿费劲。
“我来吧” 张九龄开了口。孟鹤堂停止了扭动，低了头，感觉张九龄从身后靠近，伸手把吊牌揪了出来，扯了下没扯动，狠狠一拉，凑近用牙去咬，这一扽就把孟鹤堂往怀里带了一下。孟鹤堂手拽了下方向盘，算是撑住了。可从脸红到耳朵根。浑身不自在。
“还能把你怎么着了？”张九龄笑他，转头看过去，墨镜下的眼看不清楚，只有自己一张探寻的脸。风拂过水面，总会起涟漪。空气变得有些凝滞。平复了神色，说了声谢谢，也戴上了墨镜。
说实话，孟鹤堂平日里从不戴墨镜，觉得自己又不是明星没这个必要。今儿走近了，才知道张九龄的意思，可能是知道了场次，挤满了人和相机，闪光灯啪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