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十六）(2)

“有点儿事，晚点儿回来”张九龄像个兔子一样窜没了影，留下发呆的王九龙。
车已经在等，张九龄上了车，直奔目的地。
于谦约的地方在京城西南，一片不显眼寂静的高档小区里。小区外有大片绿树成阴，走过林间小道，绿色的尽头居然停着半节废弃的白皮火车。
离火车还有段距离。有两个黑西服看着像保镖的男人分立两边。张九龄走了过去，被拦了一道，刚要瞪眼，于谦远远的在车头招了招手。
张九龄走近了，上了火车。走进车厢，音乐声起，别有洞天。
里面居然是个酒吧。改造后的车厢，车头处是个吧台，里面堆放了各式洋酒。
往里走是红丝绒铺置的四方餐桌和摇曳生姿的水晶烛台。昏暗的灯光在这狭窄的车厢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暧昧意味。
于谦钻到吧台里，拿了瓶威士忌，问张九龄，“来一杯？”
“大白天的？”
“今儿不是没演出？你又不开车”
“得嘞。”
于谦给张九龄倒了一杯，自己拿了根雪茄，两人复下了火车。此时，火车下放了一张小桌，两把座椅，支了把凉伞。
张九龄看着新鲜。这设计真是巧妙。隐藏在天然绿荫里屏蔽出的区域，在纷扰的都市里，是一片净土。
“看什么呢”于谦问。
“真够滋的啊” 张九龄由衷的赞叹。“又是您的产业？”
“试试水，不喜欢太闹又不想太静，给给意见，你是第一个来看的” 
“孟哥没来过？”
“想叫他，下次吧。他现在这样，我怕他喝多了，再cei了我的高级货”
“那您怎么知道我..”张九龄有些疑惑
“你年轻呗”于谦一笑。张九龄不知怎么的，感觉很放松，靠在椅子里，翘起了二郎腿。
“谢谢您抬眼。您这教我喝酒，我该学坏了，我以为您喝茶呢”
于谦摇了摇头：“茶是静心的，我又不燥热，不总需要。尝一口，死不了。”
张九龄闻了闻，小口抿了一下，转脸全吐到草丛里，“C，什么玩意一股子煤泥灰味儿”
“哈哈哈哈”于谦大笑，“好东西，喝不了糟践了”
“真来不了，谁说贵的就好了，这玩意忒装逼”张九龄看了眼酒标，放下了酒杯。
于谦让人给张九龄换了杯水，不经意的问。
“九龄啊，你觉得你孟哥怎么样？”
“挺好的啊。”
“你九良哥呢？”
“接触不多，不好说”张九龄想了想
“哦，接触不多，传习社的时候你们俩好像是室友吧”
“啊。是，那会儿年轻，都奔考试了”张九龄不知道于谦想问什么，又补了一句，“孟哥，这不是最近开始准备活了么，接触多些。”
“想过以后么？” 
“只念眼前，莫问未来”
“霍，你这么小，出来这么久，父母可挂念啊”
张九龄一口喝完，翻过来看了看杯底的牌子，写着意大利制造，含糊回了一个“就那样”
“听说你在传习社的时候，定时会回家探亲？”
张九龄砰的一下放下了水杯，看着于谦说：大爷，我记得进社的时候，说过不论出身，不问高堂。您现在是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