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地平线 同人 《永恒之夜》第八章：寒鸦(6)

坠毁的战机喷涌出黑烟，尚未燃烧殆尽的热饵弹依旧散发着红光，那几只风神翼龙带着它们的收获在嬉戏中渐飞渐远，活像一群争夺到手猎物时的鹰。
“上帝呀，这是真的吗？”有人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
天空已经暗了下来，结束战斗后她们开始打扫战场，将怪物的尸体堆积在一起，倒上汽油点燃，汽油燃烧和蛋白质烧焦后刺鼻的气味弥散在空气之中。尽管这样燃烧尸体会大量放热，但这也是不得已的，一方面是来自高层的命令，另一方面她们也不得不以此来清空射界。
“所以你现在是一名中士了，你现在也就是你所在的步兵班的班长了。”瓦列莉亚拍拍莫尔尔的肩膀，莫尔尔敬了个礼，接受了这个任命，“平时的指挥我相信你能做的来——你可是第一个升官的新兵。”
莫尔尔没敢接受这份夸赞，她将目光转向地面，不一会儿又转向一边，一位受伤的士兵肩膀上裹着绷带被战友搀扶着走向后面，瓦列莉亚注意到她的目光，转过头看了一下说：“没错，我们还有别的伤亡，都是那种小个子怪物造成的，食人花和shell都没能冲进阵地……对了，那种怪物的代号出来了，叫‘枪手’，它能射出一根骨刺，初速度很高，在二十米内有足够的动能。但那种会飞的怪物上面还没给我们结论。”
“还有杜尼雅莎的事，我很抱歉，她是位很不错的指挥官，她之所以没能坐上更高的位置仅仅是因为她的高风亮节……”瓦列莉亚摇摇头，“一根骨刺击中她的前胸，打中了她的脊柱，后续的内出血要了她的命……”
瓦列莉亚最后拍拍莫尔尔的肩膀，就走开了，莫尔尔也没有呆站着，而是转身往回走，她注意到赵轩情绪不对，希望能去安慰一下她，毕竟她和杜尼雅莎关系不错，这场牺牲一定对她打击很大。
果不其然的是，当莫尔尔回到掩体之中时，正看见赵轩双手抱膝，叶卡捷琳娜正坐在她身边，轻轻地抚摸着赵轩的头发，见到莫尔尔回来，叶卡捷琳娜急忙求助莫尔尔：“尔尔，来安慰一下轩吧。”
莫尔尔坐到赵轩的另一边，靠着她：“赵轩，有需要的话，我们俩都在旁边。”
过了一会儿赵轩才回答：“没什么，尔尔，我只是有一点害怕，有一点是怕死，因为班长最后的眼神有些吓到我了，但我更在疑惑，我在想，我们能打赢这场仗吗？”
“尽管每个人都很乐观，乐观于我们有三支部队在这里，但我们这座城市死亡的人数是几百万！即使我们赢了，人类还有多少人呢？我们还能重新建立起一个繁盛的文明吗？”
莫尔尔静静地听完，听完，她说：“赵轩，在人类的历史上，这不算一个很难熬的年代。人类现存的每一个文明都建立于群敌环伺与自然的针对之中，没哪一场灾难我们没有撑过来，哪怕是小冰期到来时，我们的智人祖先仅仅存留了万人时，我们也没输，反而那些人科的其余人种，像尼安德特人一类的，都在寒冬之中销声匿迹，只有少数基因得以保留在我们的血液之中——所以，赵轩，我确信我们会赢，哪怕你我都见不到那一天。”
莫尔尔探过身，够到了自己的物品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