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地平线 同人 《永恒之夜》第八章：寒鸦(2)

“什么？”
“比如想到一把气枪。你有收到关于弹射物的伤亡报告吗？”
……
这今天是阴天，云层罕见的厚，极光无法穿过——这在北极地区倒不是很常见。黑夜之中，探照灯照亮阵地前的空地，反射出的光被树木遮挡，形成黑暗和光明的条纹，最近探照灯总是只开一半，只有少数接敌的时候才会完全开启，这也是节约能源的无奈之举。莫尔尔和赵轩走在光暗交织的树林之中，她们刚刚结束夜晚的巡逻，一切都安静的很。
今天是一月十二日，距离她们被部署至这里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星期，这期间虽然小规模的怪物群不断出现，但一直没有出现大规模的战斗。
“我的天，我的手指脚趾都快掉下来了，这两天我的脚总是冰的，几乎没暖和过。”赵轩边走边搓手，“我以为走一走会好一点的。”
“你的身体太虚弱了。”莫尔尔走在她旁边，那把步枪被她挎在肩上。
“没准吧，这都是以前不注意的结果。”赵轩相当后悔，“而且我现在相当饿，饿的胃疼。”
“马上就有饭吃了。”莫尔尔笑道，“你平时应该多去营地那边烤烤火，把鞋袜都弄干，不然你迟早能体会到战壕足病的厉害。”
“别咒我了，我不想掉脚趾。”赵轩摇摇头，猛吸一口清晨的凉气，“我经常去烤火，把袜子脱下来烤干——但你不敢想象那种气味。那种气味太过分了，我不知道女生身上也会有这种味道，简直像个邋遢男子身上该有的味道。”
“你切身体会过一个邋遢男子的气味？”莫尔尔开起了玩笑。
“我爸，你知道，他该搞搞自己的卫生。另外，我弄不干鞋子，这个鞋子要在太阳下晒足一百八十天才能干，不然该是湿的还是湿的。我倒也想把它撂进火堆里，但橡胶烧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点令人开心的，你还能闻见气味。”
“你怎么了？”
“冷风把我的鼻子冻坏了，我还在北京的时候就这样了，一到冬天就闻不见东西。你能闻到气味实在是一种幸运。”
“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只是习惯了这些臭味了。”她们快步向她们的温暖小窝走去。
所谓“温暖小窝”实际上是挖战壕时所一起修的掩体设施：她们在战壕边开出一个分叉，将里面挖得宽敞一点，最后在大坑的顶上盖满松树枝干和一些能锁住热气的东西。她们甚至为这个大坑安了一个“门”——一个用树枝编起来的板门。
瓮牖绳枢，是赵轩和莫尔尔对这个小窝的统一评价。
“看看这丫头，还在睡觉呢。”赵轩躬身走进掩体，看见叶卡捷琳娜还在熟睡，毕竟她守了早夜的班，“让她再歇会吧。”
莫尔尔耸耸肩，和赵轩先去后面了，解决掉口腹之欲后，她们要考虑补个觉。
……
杜尼雅莎坐在机枪边上，打开机匣，检视了一番后将弹带摆好，重新将机匣合上。之后她握住握把，对着稍稍亮的黑暗做出了瞄准的动作。
一阵响声从身后传来，杜尼雅莎转过头，看见赵轩正推开木栅弓着身走出来。
“你不再睡一会吗？昨天晚上巡逻来着。”杜尼雅莎转回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