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春寒》 粤莫一体同心限定同人,上篇(2)
公子落地,折扇一指那几个公子哥:“还有哪个要毁我母亲留刻?站出来!”
几个公子哥赶紧缩进仆役身后:“赵天宛(语出《管子 五行》天为粤宛,草木养长。以为粤字解)!你竟然为了那不守妇道的赵唐氏对同宗兄弟下狠手!不…不当人子!”
那公子把漂亮的凤眼眯起:“哪个说的?站出来!”
众公子哥懦懦,那公子踏前一步:“怎么?敢做不敢说?”
“说就说!那赵唐氏嫁入我赵氏,还与前夫勾勾搭搭,诗词唱和。让我等家门蒙羞,在外面抬不起头来,如何不能毁了她的留刻?赵粤,你若是还把自己当赵家人,就不该拦着我们!”
赵粤指着刚刚发言的人:“你们在外面抬不起头,就迁怒我母亲?抬不起头只能证明你们自己文不成武不就!身为宗室子弟,可有军功在身?可有文名在身?可有积德行善惠及邻里?可有扶危靖难救人水火之中?什么都没有凭什么抬起头来?不信就看看我,外面谁敢在我面前说我母亲半个不字?谁又能让我赵粤抬不起头?”
“说破天去,她赵唐氏也是不守妇道。你赵粤又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装什么孝子?”
赵粤摇了摇头,脚尖挑起一柄掉落的铁铲拿在手里:“我虽是过继子,但既然写在了族谱上,那便是亲生。要是有意见,可以去找宗正削了我的族籍。何况家母待我亲如己出,又授我文艺,于我亦师亦母,断不容尔等造次。休要再说什么不敬的话,否则莫怪我手下无情。”
那群公子哥里还有人要反驳,一旁的妇人抢言道:“惠仙先生写下这幅留刻之时,也是征得赵武当(唐琬的第二任丈夫赵士程当过武当军承宣使)同意的。她与陆务观虽然诗词唱和,却是清清白白。发乎情止乎礼,哪有汝等所言那般龌龊?不过是汝等小人之心,蝇营狗苟罢了!”
那群公子哥本来就被赵粤压的满肚子火无从发泄,一听妇人之言便找到了发泄点。其中一人猛地推搡过来:“官家内事,岂容你一介女流之辈插嘴!我看你是找打!”
那妇人赶紧后退,却脚下打绊仰头摔倒。赵粤见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揽住妇人细腰引抱入怀。回头恶狠狠的冲着那群公子哥怒喝:“尔等还敢动手?莫不是以为我的拳头是摆设不成?”
见众公子哥落荒而逃,赵粤回头想要说些什么。一旁的丫鬟银荷已经开口:“登徒子,快放开我家小姐,不然我可要报官了!”
赵粤赶紧放开怀里的妇人,见周围人群皆已散去,赶紧躬身行礼:“是小生失礼了,只是事出突然还望小姐多多海涵。”
妇人面带红晕,也是慌乱乱回了一礼:“哪里哪里,还要多谢公子相救。”
说到这里,赵粤只觉面前的女子说不出的娇弱,洗洗如荷,娉婷如画。忍不住道:“未知小姐芳名,仙乡何处?改日小生定将登门拜访,以表歉意。”
妇人想起此时自己尚是闺阁打扮,鬼使神差的回答道:“哪有初见便问及女儿家姓名的?公子叫我小冷便好。若是将来有缘,小女子再行通报姓名也是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