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爱(白起生贺 刀篇)
神说,春日呢喃的轻风,夏日闪烁的流萤,秋日飘落的枯叶,冬日降临的冰雪,是生命里最好的风景。
神说,他爱世人。
“可是,他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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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学会了抽烟,经常一个人点了一支烟,用手指夹住,靠在窗台边,安安静静地抽。
“少抽点烟,女孩子不要抽烟。”
“我就要抽,你别管我!”
......
终于,再也没有人来劝你。
你自嘲地想,我耳根终于清静了。
自从生命里最耀眼的人离开之后,你仿佛再也没有清醒过。
他走的那天,你以为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
他望着终于收拾好的皮箱,叹了口气。
把拉链一拉,他望着卧室。
他睡的那一头床头柜上还是那盏星空灯,你的那一头是那个兔子玩偶,还摆着你俩的照片。
墙壁上还贴了一张日历,上面是你们蜜月旅行所去的地方,这是你回来之后写的,说是为了纪念。
窗帘是很淡的金黄色,点缀着片片银杏。窗外的好景色是秋日的银杏树,飘散在空中的是一柄柄黄色小伞。
你曾和他说过,也许是我们看不到的小人用这个伞去环游世界呢。他笑着看你。
他沉默着打开文件夹,放在餐桌上,望着在厨房忙碌的你,提笔,决绝地一笔一画签上他的名字。
你在煎鸡蛋,这么多年下来,你煎鸡蛋还是一股淡淡的焦味。他吃过,也吃过好多年。
你看到他手提着皮箱,以为又要出任务了,就没有问他去哪里,只是说了一句:“平安回来。”
他望着你,终是只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便穿上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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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你那天哭到怎样的撕心裂肺,直接晕了过去。你把煎蛋端到餐桌上的时候,看见了文件夹里,平整的白色离婚申请书。
他连签字的笔都不是他的那支钢笔,只是一支普通到毫无意义能随时丢弃的一元中性笔。
你翻遍了家里,发现他不仅带走了衣服,他所有的东西,大到电脑,小到牙刷,都带走了。
他一个月前就开始经常搬走东西,说是留在办公室了。你也忙,只是以为他为了方便工作,也没疑问。
除了那盏床头的星空灯,兔子玩偶和相框。
就好像你的银杏手链只是一个追踪器一样。
他走了,是不会回来的。
你无法压抑内心的悲伤,眼泪似乎流淌不尽。
到底要怎样、怎样、我们才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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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喜欢跟你开玩笑。
但显然这一次不一样,他离开了,但是没多久,你收到了医院的电话。
“是白起先生的家属吗?是这样的,您先生因为脑部肿瘤急速恶化导致的窒息,已经去世了。您要来认领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