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月分离交汇的她们（3）(8)

“10号和2号。”7号理了理刘海，“你们有谁看见她们吗？”
5号举手：“9号的家人挡住怨灵蛊之后，10号拉着2号走远了一些。……之后我就没在意了。”
4号不以为意：“哎呀，她们能跑哪儿去呢？这里除了这个楼梯……”说到后面，她的声音渐渐小了。
众人扭头看向那个洞。怨灵蛊刚才一路拆墙，差不多已经拆到了第二层。而8号在洞旁边做的网，虽然收回了一些，但还是能爬的。
仿佛是呼应众人的目光，从下方传来了摔在地上的声音，还有被捂住嘴之后的唔唔声。
4号赶紧试图联络10号，但10号毫无回应，她又联络2号，2号在频道里呼救：“10号要带我走！我们在楼底……”
说到一半，2号也没了声音。
4号试图再联络，2号却再也没有动静。7号说：“她可能被威胁了。”
1号嘴里低低地骂了一声，又跳进了那个洞里。9号犹豫了一下，打开伞也跳了下去——然后就发出了第二声响亮的摔落声。1号在落地前抓住梯子，缓冲落势，轻巧地跳到了地上。
其他人则从楼梯跑下来——虽然其中一节被1号拆了，但8号又做出一个斜坡，然后把其他楼梯都压成了斜面，众人几乎是一路滑下去的，速度不可谓不快。
但等她们到了底层时，看到的只有1号和9号。2号和10号不知所踪。
1号转向3号，圆片眼镜反射着亮光：“10号叛逃了。”
[1]东方梗，在东方本家的游戏人物介绍里琪露诺（冰之妖精，东方著名的笨蛋角色）的位置⑨直接写上了“笨蛋”，所以就有了用⑨指代笨蛋的说法。
[2]出自《三体》2，面壁者和破壁人是其中的专有名词，此句为书中句式的泛用，欲了解详情请自行查阅三体小说。
——四重·交汇—— “叛逃”这个词，对她们来说，是不可想象的。
她们只不过是无意义地游荡在这个世界里，逛得烦了就重新汇合，遇到危险就回本体——然后失去意识等待着下一次的分裂。她们能够肯定彼此的“同伴”身份，从没想过叛逃，也没有必要叛逃。
而如今，10号叛逃了，还拐走了2号。
6号甚至怀疑她俩只是不小心摔了下去，被7号反驳“她俩又不是9号”，在9号疑惑为什么要提起自己的时候，4号提出她俩可能只是提前回了本体。7号说：“那我们现在汇合试试？”
如果她们先回了本体，那么现在在场的人就可以汇合了。如何汇合也是刻印在她们灵魂之中的，众人试着汇合，果然失败了。
……现在，她们要面对一个严峻的问题。
上哪儿去找10号？万一10号直接自杀了或者杀了2号，她们还能不能汇合？2号还可以回本体，但10号在想什么实在没人知道。她们还没有遇到过同伴在回本体前死亡的情况。不知道还能不能汇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汇合，但对她们来说汇合非常重要。
她们只是本能地这么觉得。
另一边，10号已经从2号那里得到了这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