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春风不怨（十九）

十九、忆少年
写在前边的话：可能会有一辆呼啸而过的小破车……
正文如下：
杨九郎觉得孟鹤堂这几日似乎总是走神，两个人聊着聊着天儿，思绪就不知道去哪神游了，好在上了说书场还是意气风发，口若悬河。这一日杨九郎叨叨了半天，结果他一句反映都没有。
“孟公子，您听我说呢么？”杨九郎看着他沉静的侧脸，以前很少见孟小相爷这样啊，这是咋了，难不成小孩不在身边，魂儿也丢了？“我说，您是不是惦记着您家里那位啊？”捕捉到周九良的消息，孟鹤堂才回过神来。“嗨，去了这么些天，连个信儿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孟鹤堂喝了口茶，没有九良沏得甜。
“我当是啥事呢？欧阳山庄也不远，您想去就去看看呗，这书也不用非得天天说。”杨九郎放下茶盏，瞥了他一眼。
“你又不是不知道欧阳老先生的脾气，从来人都是送上去，那边说让走才走，哪有我去硬接人的道理。”杨九郎想起来了，当年跟张云雷偷偷跑去欧阳剑庄去见孟鹤堂，结果仨人被欧阳老先生和孟老丞相一通训，还害的孟鹤堂蹲了大半天的马步，自己跟张云雷被关在山庄的小黑屋呆了一晚上，外边蛇虫鼠蚁把两个小少爷吓得够呛。
“那老头儿也是，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当年还那么罚你。”杨九郎想想当时的场景现在都有点心有余悸，所以打那以后，励志这辈子都不学武，太粗鲁了。
“都是规矩，你也知道，这跟做生意一样。”孟鹤堂见时候不早了，就往家走了，现在小孩不再，感觉回家都没啥意思了。偏偏夏末多暴雨，孟鹤堂走到一半，被这大雨淋了个透心凉，没办法，这郊外偏僻，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的，只能往回跑了。以前也没觉得回去的路长，今天怎么往回跑都觉得远，算了，孟鹤堂心想，一蓑烟雨任平生吧。雨天路不好走，及至回家孟鹤堂已经淋了半个多时辰了，雨夜独眠，孟鹤堂心想现在要是能抱着小孩听雨就好了。
第二天起床，孟鹤堂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但也没在意，只当是昨晚没睡好，照常去说书了，今天没在茶楼徘徊，直接回了家，因为小孩明天要回来，所以他回家收拾了一下，准备去接他，却不曾想精神愈盛，身体愈沉。
周九良一路上跟他说说笑笑，孟鹤堂偶尔回应两声，路上周九良看着孟鹤堂红扑扑的脸，像极了糖葫芦。“孟哥，你咋了？”
孟鹤堂发现小孩盯着自己，“怎么了？孟哥没画眉毛么？”
周九良伸手在他额头和脖颈处试了试，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孟哥，你发烧啦。快回家让张大夫给你瞧瞧啊。”小孩有点气闷，送他下山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成这个样子了。
“无妨，发发汗就好了，应该是淋雨着凉了。”张九泰给他开了几副药。
周九良心想，孟哥真是个大傻子，这么大了还照顾不好自己，如果当时自己在家就好了，能给他送个伞，也不至于挨淋啊。
吃罢晚饭，周九良把药给他吃了，帮他脱了衣裳，两个人面对面躺在床上，很明显都没有睡意。
“孟哥，你说你怎么搞得”周九良伸手拉了拉他的耳垂，软软的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