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柯】【星尘】大司命（7）(4)

“要记住你是什么学历，他们是什么学历；你是什么境界，他们是什么境界。”
摩柯最后终于是长大了。他们人神两人几乎坐了二十个小时。
“我从未对人类产生过如此的悲悯之心。”
“恭喜你。”那尊恶神回答到。
从今以后，邪恶的念头还会一次又一次地冲击摩柯的防线，但是他已然充满了战意，所以，一定会越来越光明的。他的这份强悍还可以影响其他的人。比如阿绫。天依已经是二十好几岁的大人了，摩柯不便找她玩，但是半人半妖的阿绫对外还是以妖示人的，找她玩就没什么事。那天摩柯找到她，在杳无人烟的树丛中，他帮阿绫挖了一个坑，然后又挖了第二个。之后休息的时候，他本想安慰阿绫几句，但是时机果然是不对。有些事，他预料不到，有些东西，他无能为力。正如他那天对那尊恶神说的：“天才是什么？不过是一种自然现象。就像季风、极昼、地震。我是，每过一段时间出现的旷世奇才也是。真正能让这个自然现象有大用处的机会，很少很少。”不过那天离开时，阿绫说了一句“你小时候我骂过你，我很抱歉，清弦说那是秽语症。”他也为那次实验道歉了。这种久违的友情的确让摩柯很欣慰，阿绫也是，但是摩柯确实是根本帮不上阿绫什么忙。
大司命和影则不然。他们是经历了太多了，他们用不上摩柯帮忙。他们有一天，在山上的时候，影告诉了大司命所有关于祷词的内幕。影当时很困惑，问大司命为什么不多救一些人，多参加善神们举办的各种会盟，各种选举。那样是有机会成为天王的。比如远古时期的东君，他就是从地神升格为天王的。
“积累，积累更多的功绩，救人的功绩，为垂死者延寿的功绩。先是普通巫女，然后升格为大司命，再升格为地神之王，然后是天神，然后是天王。就像是在做着机械一样的事，不断的地位升高，发条断了就会出大问题。可是实际的问题却是自己，到最后，你会发觉自己只不过是在装饰自己，而真正的善良只会越来越远，那种悲凉是除了自己没人能够感受到的。那还不如跟你住在森林里，天天喂蚊子，时不时帮帮垂死的人。”
（这一节的最后一自然段和下一节第一自然段之间没有分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