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霄汉奇遇记 • 第四夜中篇（小娟向鹤堂告状，九芳毁容保霄汉）(2)

“府君，大事不好了！”筱亭率先喊道。
“府君，大事不好了！”九泰也随之喊道。
“何事如此慌张？”霄汉一边说，一边招呼九芳坐回自己身边。
“大……大司空与太夫人来来来来了……”九泰说道。
大司空，就是霄汉的叔父陈霸先，太夫人，就是陈霸先的夫人章要儿。
“叔父来了？正好我与他下棋。”霄汉笑着便要起身更衣。
“府君……”筱亭欲言又止。
“怎么了？快说！”霄汉的脾气又上来了。
筱亭朝九泰使了个眼色，九泰犹豫了一下，战战兢兢地说：“大司空是大娘子请来……主持家事的……”
“什么家事！”
“大娘子说，府君耽溺龙阳之好，不治周公之伦，要大司空作主呢。”
“大司空震怒，着小奴等来请府君到大堂，还要……”
“还要什么！”
“还……还要……将子高格杀分尸，抛诸山野，任狼犬咬食。”
“岂有此理！”霄汉大怒槌床，抄起身边的宝剑便要出门，“待我先杀了这个毒妇！”
“府君不可！”筱亭、九泰、九芳三人齐齐跪下，拖住霄汉的衣摆。
“大司空的亲兵随后就到，府君快去阻拦，小奴二人这就送子高从后门逃走。”
“好，你们快走，我来与他们周旋。”
“府君！”九芳说道，“子高得府君宠爱，誓不相离。如大司空执意杀子高而后快，子高愿与府君一道面见大司空，从容受死。”
正说话间，门外人声鼎沸，陈霸先的亲兵已经来到。
“子高，我们一起去！”霄汉拔剑出鞘，一手拉起九芳，二人一起步出偏室。
门外亲兵越有数十人，霄汉认得，为首的两个军头竟然是九熙和九华。
“奉大司空令，韩子高狐媚惑主，混乱天伦，罪不容诛。今命我等前来诛之，请将军性格方便。”
“我有话与叔父分辩，你们谁敢阻拦！”霄汉仗剑在前，步步进逼。
九熙和九华互相看了一眼，揣测不能硬碰，只得命亲兵让开一条路来。于是霄汉在前，筱亭和九泰殿后，三人护着九芳一直来到大堂。进了大堂，只见二人高坐堂上。左边一人，金冠黑袍，气度不凡，必是大司空陈霸先。然而霄汉却发现此人长得与七队队长鹤堂一般模样，只是多了几缕美髯。右边一人，满头珠翠，雍容华贵，必是陈霸先夫人章要儿，而她的模样竟然和七队副队长九良一般无二，怪不得郭老班主曾经调侃过九良男生女相。
“叔父婶母今日要逼死阿晗吗？”霄汉见了鹤堂和九良就大喊。
“竖子，仗剑见我，是要造反吗！”鹤堂大怒道。
“阿晗今日决意与子高同死生！”霄汉说着，用轻蔑的眼神扫了一旁哭哭啼啼的沈阿娟。
“叔父明鉴，阿娟自嫁入陈家，不曾受半点雨泽。府君专宠男风，阿娟如守寡矣！阿娟并非妒妇，然吾与子高，只可独活一人。若府君一意孤行，阿娟立刻触柱而死，成就府君宠妾灭妻之名！”阿娟哭得梨花带雨，还比划着要撞柱子的模样，亏得数个健妇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