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2)

他无奈的坐在她床头，轻轻的念着佛经，一夜未眠。。。。。
两月后，一位绝美的花魁出世于花楼内，来历不明，却让人们艳羡不已。
少女看着台下躁动不已的人群，明明眼中如水般平静，嘴角却勾起明媚的笑容，如青葱般的手摆弄着手里的簪子，状似无意地轻轻划过腿间，惹得台下的竞价更加激烈。
楼内房间的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捻动手上的佛珠，试图减轻少女的罪孽。
名声渐渐变大的少女在花楼内夜夜笙歌，用自己的一切，笑着一个又一个的捕捉无知的猎物，而他平静如常。
“我已经没有你跟随的价值了。”
少女在他面前勾起嘴角，脸上已经毫无几月前的稚嫩天真，看着面前默默不语的男人，眼里渐渐泛起嘲讽。
“难道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回头？神明大人?”
“佛会原谅世间所有，包容一切。”
他良久才回答，低垂的眸子是如常的淡然，仿佛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他泛起半点情绪一样。
“噗，您还真是高傲呢。”
少女忍俊不禁的笑着，笑了一会后，她又恢复以往的纯真表情，执起他拿着佛珠的手，用额头轻触又离开。
“谢谢神明大人的原谅，小女子感激不尽。。。。。”
“你们都该死!”
烈火中，少女妖艳的脸上满是狰狞，昔日璀璨的金眸也消失殆尽，只剩下被鬼怪附身的妖艳赤红。
手上的刀沾满鲜血，白衣翻飞，是最纯净的白无垢。
他在远处看着完成复仇的少女，闭上了眼。手却不自觉的拽紧手上的佛珠。
注意到少女看向这边的眼神，他抬起头，却看到了鲜红的白无垢在风中飞舞。。。。
“这个孩子，就是您托付于我的吗？”
他看着面前有着澄澈双眸的孩子，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
“即是缘定，那便随缘。”
他静静地看着干净无暇的孩子渐渐长大，以为会永远平静下去，不曾想是灭门之灾。
他护着她逃出去，只希望她可以坚强的活下去。
她醒来了，但她什么都不开口，澄澈的金眸蒙上了淡淡的灰。
“她也染上尘世的污秽了吗?罢了，会好的。”
他对自己这么说着。
一个月后，她终于愿意开口，但她希望我帮她报仇，我无法帮助她，她好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又缩回手去了。
我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深渊，我无法阻止她。
我看淡了世间一切，这只是一个人类的短暂轮回罢了。我对自己这么说着。
她忍受住了花楼的训练，她忍受住了一次次毒打和侵犯，她眼里开始渐渐失去了澄澈的光芒，留下只有死人一样的眼神。。
她开始换上让人神魂颠倒的笑容，所有行为和眼神都仿佛为了诱惑而生。
“像极书中所说的魅妖。”
我一次次看着她沉溺下去，一次次看着她无意对我显露出来的爱意，只要我愿意，她就会回头一般。
但。。。我没有。
尘世的爱意我无法理解，看着她一次次失望的眼神，我无言以对，我怕让她失望，然后一步步把她推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