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2)
“不知道,百度上是这么回答的,大家好像都还很赞成。”
“既然生活很苦,酒也很苦,那为什么不喝饮料,又为什么会有酒能消愁的说法?”
“可能这种说法不是在喝酒的时候,而是在喝醉的时候,人在醉的时候确实可以忘记烦恼,不过也会忘记其他事情,有些民族是禁止饮酒的,他们说喝酒会让人迷失心智。”
“没什么用,天亮酒醒后还是一切照常。”
“这倒是。”
长悠和我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当然离酒醉的程度还很远,毕竟不是什么应酬酒会,好朋友之间总是点到为止。
“走了,明天还要上班,不像你现在是自由的人。”
我拿起手机起身向长悠道别。
“生而为人,哪有真正自由的。”
夏天的夜晚来的很晚,真正天黑都要等到九点了,记得小时候去爷爷家玩,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吃西瓜聊天,可以一直到九点天黑。
然而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团聚的感觉了,一是自从爷爷去世后我刻意的不怎么回去,二是我确实也到了不应该在经常留在家中的年纪。
连猫这种柔软的动物在孩子长大后,猫妈妈都会刻意将孩子赶出去,作为人当然更要有独立的意识,不过也不是所有的生物,比如大象这些草食类是以一个大家族为团体生活的,孤独的往往是食肉的猛禽。
回到居所后我依旧很晚才睡,即使照例慢走了好几圈,毕竟没有什么大的体力消耗,早睡对我来说还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三
第二天我和长悠去找左旗,左旗是长悠的好朋友,我们也就自然认识了,不过平日里各自忙各自的也就不常见,今天也是长悠提议一起去喝几杯。
我们走到左旗的单位已经天很黑了,我和长悠已经习惯了走远路,长悠是为了减肥,而我是为了保持身材不发胖,男人在二十五岁后发胖是常事,但可能远走的确有效果吧,我和长悠并没有这样的症状,长悠反而更加瘦了,他平日里走的路要比我更多。
银川的夜色很安静,只要不是走到露天的烧烤摊,一般都可以享受无人打扰的月色,尤其是老城区低矮的小楼没有遮掩那广阔的夜空,零散的星光挂在黑幕中,偶尔会有闪着光的飞机飞过,或者执行任务的直升机,因为没有密集的大高楼,直升机会飞的很低,我想如果在上面航拍这个城市一定很美。
但显然左旗没有这个心思去欣赏夜色。我和长悠透过窗户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左手撑着额头,右手用笔不停的写着什么,皱着眉头一副苦样,急促的呼吸使他的身体大幅度的起伏。
终于,左旗的忍耐超出了警戒线,抬起头大声的叫骂了起来,右手放下笔攥起一个拳头,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我和长悠隔着老远也听不到具体的内容,不过能感受到如果不是身上的警服,左旗恐怕要一拳砸在对面那位老大叔的脸上了。
对面的老大叔已经喝的烂醉,衣服上还有刚吐的杂物,面对左旗的咒骂也没有什么反应,低着头瘫软在椅子上。左旗本来就因为日常的杂事倍感疲倦,老大叔又不省事的占用了左旗的珍贵休息时间,自然惹的左旗暴怒,此时的左旗像一只野兽,而对方却是毫无知觉,任凭其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