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霄汉奇遇记 · 第四夜（晗芳穿越南北朝，九亭撞破府君好事）(2)

高中做过历史课代表的霄汉有点害怕了，他知道历史的走向如何。更关键的是，当回忆起这个宇宙中自己与韩子高初见的那一幕时，他看到了九芳的面孔：
那是承圣元年，公元552年，霄汉刚协助自己的叔父陈霸先平定了侯景之乱，被任命为吴兴太守。他带着亲兵离开建康前往郡治乌程（今湖州），来到淮渚时，驿道前方一个少年人跪在地上，迎候自己。
“来者何人！”
“小的韩蛮子，是会稽山阴人，今年十六岁。太清之难时，寄居在建康。如今贼人已然伏法，小的也想返回故乡。无奈路途遥远，山水阻隔。小的冒昧，想借府君车之力回乡。”
那时的霄汉，刚刚平定侯景之乱，正是雄姿英发，当下便答应了。他瞧这个韩蛮子身量苗条，态度风流，不禁当下心中喜爱。于是把韩蛮子叫到马前，让他抬起头来。韩蛮子抬头之时，霄汉不禁惊为天人，连手上的马鞭也差点跌落在地。
没错，霄汉认得那张脸，确确实实是九芳的脸，而且是没有长开的九芳的脸。
那时的霄汉，心神仿佛被摄走一般，呆呆地看着韩蛮子，或者说九芳，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九芳似乎也被霄汉所吸引，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也盯着霄汉看。
“大胆小贼，怎敢青目以对府君！”一声厉喝把霄汉从痴呆中拉回来，原来是身边一个肤色有点儿黑的男子——说是男子，却穿着宦官的服饰。他的身旁，还有一个肤色白皙如玉的宦官。
霄汉记起来了，这是梁元帝赏赐给他的两个宦官，肤色黑者名筱亭，肤色白者名九泰。说是赏赐，其实是梁元帝忌惮霄汉的功高盖主，派在他身边监视的细作。
这有什么要紧，反正天下最终是我的！
霄汉心里轻蔑地笑着。他低头再看韩蛮子，情不自禁地问道：“韩蛮子，你愿意侍奉我吗？”
“蛮子愿意。”九芳的小脸蛋顿时红了，低下头去，那又长又翘的睫毛更是让霄汉意醉神迷。
“上马来！”霄汉朝九芳伸出了手。
“府君，万万不可！”筱亭吓得面色大变，伸出兰花指阻止道。
“有何不可？”霄汉白了筱亭一眼，又对九芳喊了一声“上马来”。
“蛮子不敢！”九芳吓得连忙跪下。
霄汉心中不悦，将马鞭掷在地上，下了马。
“把马鞭捡起来！”
九芳吓得浑身直哆嗦。
“把马鞭捡起来！”霄汉的语气不容反驳与迟疑。
九芳战战兢兢地捡起马鞭，双手高举过头。
“举案齐眉，妙啊！”霄汉笑了，抓住九芳的手顺势一拉，把九芳整个人都拽进自己怀中。
筱亭和九泰吓得皆惊呼了一声“府君小心”。
“无妨！”霄汉微微一笑，左手挽住九芳的腰肢，右手紧握鞍带，脚下一蹬，跃于马上。所有动作行云流水，随从军士皆鼓掌欢呼。
“府君，我怕马……”九芳偎依在霄汉怀中瑟瑟发抖。
“不怕，日后我还要教你骑射行军！”霄汉说着，狠狠地在九芳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恭喜府君得一佳人！”九泰连忙拱手祝贺。筱亭虽觉此事不妥，但也只得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