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之形 第二卷 (10)(2)

结弦冷笑了两声，“嗯，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之前跟我说过，她放弃过一次......”
“我知道。”
“你等一下，听我说完好不好？”石田央求结弦。
结弦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背对着他。
石田攥紧拳头，“虽然我不太清楚她到底放弃了什么，但她确实这么『说』过。但有一点我确定，因为我的过错，因为我过去对她的所作所为，让她放弃了对于她来说重要的东西。所以......”
“我知道！”结弦猛然转身，头发上的雨水甩了下来。
“所以，你现在是以这份罪恶感为动力，坚持不懈地努力着？还有什么？责任感？难道还有使命感？可别告诉我真是这样！你还真令人作呕！”
结弦喘了口气，“我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装好人吗？这样很有趣吗？那为什么要去欺负硝子？当初得知她听不见，你一定觉得很有趣，对吧？现在后悔了，所以你学了手语，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将功补过了吗？”
石田没有打断结弦，为自己辩解。因为结弦说的都是事实，无可置辩。
但是，石田总觉得自己应该告诉他些什么。那就是他现在的真实想法。关于这点，他误解了。
“对，你说的没错。我是最差劲的人，跟本不配活在这世上。但你说错了一点，我只是不想再让西宫哭泣了，我让她掉的眼泪已经够多了。我只是想做我该做的事情。”
石田的眼神越来越坚毅。“正是因为与西宫相遇再到重逢，才让我对人生有了那些强烈的感受，我才能够不再去逃避。也许你会觉得我这么想很愚蠢，我余下的人生，都是在为她而活着！她的幸福，是唯一能支持我走下去的支柱。只要我的生命还在，就会为她消磨，会尽全力去弥补我对她犯下的种种过错。”
石田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越说越激动，语速加快，声音也变得很大。到最后，面对结弦形成了一股压倒性的气势。
“你难道......是认真的吗？”结弦张大嘴巴呆住了，半天才给石田一句话。
“什么认真的？”
结弦耸了耸肩。“怎么说呢，觉得你说的话不像是遁词那么简单，还挺诚恳的。”
“这个......我不是说要插足你们的感情，你别误会啊。”石田害怕因为自己刚才的话引起了他的猜忌，赶忙解释。
结弦噗嗤一声笑了。
石田不解，“你笑什么。”
“没事没事，只不过你最后一句完全不必要。”
“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那阵怒吼又从身后响起。
石田和结弦面面相觑，刚才两个人不知不觉都开始大声说话了。
“走吧，去下一个地点。”结弦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远处。
“我能去的吧？”石田问到。
“不然我跑着去呀？”
在往下一个地方去的路上，石田问结弦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她告诉对方是因为和硝子吵架了。
“我和她吵架了，然后她就说她不要我了。”
“诶？那你们是真的在同居了？”
结弦没作声，石田也觉得追着两个情侣之间的私事问不太好，对此也就闭口不言。只是安慰结弦，说两个人交往这也是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