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边缘 第二章 血与火 2

“两厢情愿”师傅身着白袍，站在莫风对面轻捋着胡须缓缓说道
“伤亡无怨”莫风摆好架势，接上师傅的话。
“嗯，出手吧”师傅没有动，依旧站的笔直，只是捋着胡须的右手不再动弹了。
“得罪了”莫风说了一句，四个脉门旋即在他身边迸开，一道脉冲疾速扫出，直逼师傅下盘。
“来的好”师傅说了一声，右足微点，向上腾跃而起，左臂横挥，一层脉屏障恰到好处的叠现，弹开另一道脉冲。而就是这短短的半秒，莫风已经冲到了师傅身前。
“散！”未等师傅落地，他已大吼一声打开脉门，赤红色的光焰自下而上呈扇形放射状猛地爆开，灰尘霎时从莫风身下腾起，被冲击波裹挟着向四周扩散。
“太慢了！”师傅的声音在莫风身后响起，他瞬间收势，向右滚翻。同时，他刚刚站的位置立时隐没于一团耀眼的白炽光焰中。
“反应还挺快”师傅念了一声，转身架开莫风打来的一拳，左手蓄脉向前击出。莫风低头闪过，顺势平推，逼迫师傅向后纵越，旋即立稳下盘，脉门开合，一道长直脉冲贯穿而出。
“你小子还是不够火候”师傅眉头微皱，向斜后微侧，闪开脉冲的路径“像这样怎么...”话未出口，脉束猛地从中爆开，橙黄色的火焰立时扩开。
白烟散尽，莫风和师傅已经各回原位。后者依旧站的笔直，但不再轻捋胡须了——只见原本的银白长须此时却只剩下贴脸的半截，连同一大片长衫烧成了一团焦黑。
“弟子无理，请师傅责罚”莫风弯腰到底。
“越是这样，我越高兴呢”师傅上前把莫风扶起，笑得合不拢嘴“又自己研究出脉术了？”
“雕虫小技，让师傅见笑了”
“我的眼光看来还是蛮准的嘛”师傅摆了摆手“怕是你也无法确切的说出怎么做到的吧”他下意识的想去捋自己的胡须，却摸了个空“好啊，好啊”他看着莫风，又笑了起来
“修习结束了”
三天后
“我已经把能教的都教给你了，剩下的就要靠你的领悟了”师傅放下酒杯，站起身来，他对面的莫风也连忙站起“我曾经希望过上平等无争的生活，我亦是如此做的”他拂了拂衣摆继续说着“但我现在却想告诉你莫风，你身处于这个注定混乱的时代，不可能置身于世外，不参与进来。”
“我已经很老了，没有办法再做什么了，但你不同”他把手搭在莫风肩上，语气中带着希望“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启，你有能力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并且我相信你知道你想做什么”
“是的，师傅，我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莫风缓过神来，坚定的说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莫风接上师傅的话
“我不希望你能改变世界，创造历史，我只希望你能遵从你的内心，世界很大，愿你能游历四方；人生苦短，愿你能不枉此行。”说着，师傅从怀中取出一块暗紫色的石头，莫风仔细一看，发现那竟是兽国的妖侠纹耀。
“这石头跟在我身边有一段时日了，多年以来都垫在箱底，不曾用过。带上它，你的旅程会轻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