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婚后脑洞｜至亲至疏｜勿上升(2)

结局显而易见，我洗坏了。
我把装着大褂尸体的纸袋给他的时候，看见他暗暗咬牙了好几次，然后堆出一个假到不行的笑，“没事没事，真的没事。”
我看他这样更是内疚，一连串的对不起，恨不得跪下来给他磕个头。
当然，那时我的内疚是建立在他的态度上的，如果当时他对我对我态度差一点，别说像晚上那么吼我，就是像今天早上这么臭一下脸，我立马甩脸走了。
与此同理，还有他送给我的手链。
黑曜石的珠子用金线络起来，中间是一个金的貔貅，据说是开过光的。他送给我的时候很正式，我拿着这个和我气质略有不搭的手链心花怒放，因为有点大，我带着老掉，就天天拿在手里，就这么看、盘，爱不释手，有次我趴桌上睡觉，手链掉地上，睡醒了没看见，一脚踩上去——貔貅被我踩扁了，嗯，看来是真金的。
中午我给他微信发了照片，说对不起，你送我的貔貅不小心被我踩扁了。
他发了一串省略号，五分钟后，他又发，“晚上去哪吃饭？”
后来当我得知这根手链的是他带了好几年的时候，我觉得他当时沉默的五分钟里面应该在拼命压抑怒火，然后才心平气和地再和我说话。
放到现在，他估计会立马回过一句，“什么东西到你手里还能有个好？我看你该被踩扁。”
有时候我们俩难得周末休息，蓬头垢面挤在床上吃零食看电影的时候，我看看自己穿着的有点起球的宽松睡衣，他肿着眼睛，顶着乱发，奇形怪状地靠在我身上，我忽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以前那种见一面我要化妆两小时，他要吹头一小时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我捅捅他，感慨万千，“我觉得你变了。”他对着电脑屏幕目不转睛，“什么变了？”。
“你看你都不像以前那么爱我了，老是骂我，嗯……在我面前还不注意形象。”我漫不经心地捏着他前面一缕头发玩，想起来他那时候为了不让自己吹的头发被风刮乱，捂着头靠在墙角等我，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他那次。
“啧，我只有搁家才这样儿行吗？你看不惯赶紧去找个看得惯的去别在这膈应我——少矫情啊我跟你说，你说说让我咋样算爱你？天天搁家抱着你亲？”
我本来就是说着玩玩，逗逗他，听他这么回应更笑到薯片都要喷出来了，不要脸地凑过去，“对呀！”
“滚，我还嫌你没洗脸呢，洗了脸再来。”他把头扭过一边，他对某天早上突发奇想要来个甜甜的早安吻，结果被我以他还没刷牙为理由给无情拒绝的这件事耿耿于怀好久，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哈”地一声扑过去，捧着他的脸就要啃，他躲避不及，脸上狠狠挨了我一着，他嫌弃地用手背擦我蹭上去的口水，我小人得志般哈哈大笑，却偶然瞥见电脑屏幕上倒影出来我披头散发的影子，状如女鬼。
其实相对于恋爱时候的如同蛋糕上奶油般的甜蜜，我更喜欢现在如蛋糕胚般扎扎实实的踏实感，未必有奶油糖霜那么甜腻，可是管饱，吃完回味，还能咂摸出淡淡的甜味。
不用在意自己的衣着体面不体面，舒服就行，不用压抑自己的情绪，怒火上来也是该吵就吵，在外面装得已经够累了，在彼此面前就是要卸下所有伪装，把柔软，不安，愤怒，焦虑这些在外需要藏起来的情绪，都可以统统交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