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羊》(10)

即使是这样，也并不叫做喜欢，只是依赖。
金智秀犹豫地按响了门铃，本以为这个时间金智妮不会来开门，却只是过了不到一分钟，金智妮就打开了房门，她没有换衣服，甚至头发都没有变化，金智秀猜她定一夜未眠。
见到金智秀红肿的脸和胳膊上的刀痕，金智妮呆愣在原地。
「你……去哪了？」
「是石原？」
金智秀没有说话，找到了归宿一般，倒在了金智妮脚边。
「智秀！」
黑色轿车上，石原奈子正翻看着拍下的视频和照片，身后坐着的松本雅美正擦拭着美工刀上的血迹。
「奈子，视频要传到班级吗」
石原奈子合上了手机，转头盯着她
「为什么要上传？和你一起同流合污？」
「什么意思……」
「大家从来没看见我对她做过什么，」
「不是你一直在欺负她吗？」
松本雅美看着她，死死抓着手中的美工刀
「我知道了。」
开车的男生显然困倦了，眯着眼看着前方的路，远光灯照射出一个模糊的轮廓，闭上眼再睁开，一辆大货车出现在面前。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为了躲避，男生掉过头撞在了旁边的防护栏上，坐在副驾驶的石原奈子没有系安全带，撞向了面前的玻璃，顿时昏迷不醒。
身后坐着的松本雅美没有什么大伤，她死死盯着石原奈子的手机，挣扎着爬了起来，一把抢过被石原奈子抓在手里的手机。
松本雅美颤抖着手翻看手机里的图片，发现石原奈子没有一张露过脸的照片，而所拍下的每张都露出了自己的脸。
「该死……」
松本雅美只能把照片一张张删除，刚要点进视频，货车的司机就下了车来到这里，松本雅美只好关上了手机，默默爬出了车，躲开货车司机向远处跑去。
不久，救护车刺耳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
金智秀再次醒来已经是早晨六点钟，金智妮正坐在自己旁边打着瞌睡，大概昨晚一晚都没有睡吧。
金智秀想起身，却感觉头昏昏沉沉，又一次倒了下去，惊醒了浅睡的金智妮。
「智秀，还是不舒服？」
金智秀喘着粗气想要起来，可身子像被抽尽了力气似的，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起身，只能让金智妮把自己扶起。
手臂的刺痛仍在，已经被金智妮包扎好，金智秀转头看了一眼金智妮，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谢谢你——」
金智妮没有说话，抱住了金智秀，就像昨晚一样，金智秀没有挣脱，过了许久都没有。
周围的气温渐渐上升，金智秀迟疑着抬起了手，放到了金智妮的背上，金智妮感受到了来自金智秀的温度，头埋得更深了些。
「智秀，我喜欢你。」
「你真的会喜欢我吗？」
金智妮抬起头看着金智秀
「为什么这么问？」
金智秀低下了头，看向别处
「她们都说过吧，说过我杀人，说过我杀了那个女生。」
「可是我不信。」
金智秀的瞳仁震动了几下，转头看向金智妮，金智妮又一次抱住了她，这一次没有埋在金智秀的脖子里，而是靠在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