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最高级的欺骗,是骗得过自己(2)
张云雷仔细询问这些天杨九郎的状态,心里大概有个数了。翔子这是为了不让自己停下来瞎想,一旦停下想太多,自己吓自己的后果一定疯在张云雷前头。
想到这辫儿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虽然身上不能动但脑子还在运转。张云雷给姐姐打了个电话,请她帮忙安排之后网剧选角儿的事,本来定的张云雷主演,现在演不了了,他跟姐姐说让翔子去吧,再给翔子号几个活儿,让他工作去。
翔子理完头回来,知道他角儿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也不拒绝,坐在床边一声不吭。妈妈留了一盏床头灯,关好门就回家了,病房里只剩翔子和辫儿。
“我都给你安排好了,我这边再有几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之后你回去工作吧,别跟我这耗着了。”
九郎没抬头,喉咙哽咽,说话声音因为极力压制而颤抖,“辫儿,我不想走,我……”杨九郎咽了一口唾沫,“我怕失去你。”
张云雷等这句话等了多久。他以为走偏的只有自己,所以他努力克制日益增强的情愫,他怕杨九郎知道自己的真实感情后看低他。
但他终于等到了这句话,他知道九郎这段时间鞍前马后的照顾他,他知道九郎也很在乎他。
但他也知道,搭档如夫妻,只是“如”。
“嗐,你不还得挣钱嘛,功夫全耽误我这我可没钱啊,你明年还娶媳妇呢,赶紧挣钱去。”笑着说完,心里却剜了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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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恢复的很顺利,临出院前杨九郎回南京接他,依然以前一样,照顾地周到细致。在公共场合张云雷即使坐轮椅也是一副大佬出gai的样子。背过人去大佬就整个身子挂在杨九郎身上了。
要抱,要公主抱,坐轮椅盆骨疼。
杨九郎有求必应,避开张云雷身上所有雷区,小心翼翼地护送回玫瑰园。
回到玫瑰园按说妈妈姐姐又请了保姆,但翔子依然是专属陪护,一点都不假手于人。保姆见也没什么活插不上手,干脆辞职回家哄孙子去了。
刀口换了薄薄的纱布就可以洗洗澡了,只不过还要避开伤口沾水。辫儿自己可完成不了这么大的工程,杨九郎把辫儿洗干净抱出来,辫儿整个人红的像个螃蟹。九郎寻思水也不烫啊咋这么红,张云雷一把夺过被子蒙过头,好像自己的小心思蒙住了就不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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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恢复演出,张云雷走路完全离不开杨九郎的搀扶,甚至说台上使活的几十分钟是俩人分开时间最长的了。
杨九郎开始习惯感受张云雷手心微凉的温度,甚至认为那就是自己手心的温度。习惯走路手向上擎着的力量,习惯张云雷身上每一寸骨骼的轮廓。习惯张云雷亲他。
从台上买卖论亲了一口开始,辫儿似乎亲上瘾了。周围安安静静的吧唧就一口,亲完星星眼一副有本事你亲回来呀的样子。
杨九郎也从一开始手足无措到后来耍贫嘴:“你再亲我我可收费了啊,这肉乎乎的脸蛋不能白让你亲。”每次一调笑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