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酱同人文《宿命》（三部曲中篇）（10）(7)

“真是好运气啊。”跟在警员后面，新一弯腰在灰原耳边低声说。
“是啊，能进入现场调查已经是很万幸了。”灰原也是低声回应，但说话时眼神一直瞟向身后背对着她的黑田兵卫。
“怎么了？”新一问。
灰原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莫名地很在意这个叫黑田兵卫的人”
“为什么？因为他的这个眼睛失明了？”新一指了指自己的右眼。
女孩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说：“有一点这个原因，我总觉得这个人很不简单的样子。”
新一想了想，然后直起身：“算了，这个事先不要考虑太多，别老是给自己太多压力，那样是很累的。”
灰原听话地点点头，不再多想。走的时候她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黑田兵卫，魁梧的男人站在废墟中，气流卷起他的衣摆，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名武士。
“看上去真惨。”灰原摇着头感叹。
她是学过医的，人体的解剖她不知做过多少次，而且在跟着“人形自走死神”工藤新一共事的这段时间里，人的各种死状她见了个遍。
但她依旧会感到悲哀，眼前的惨景凄惨到令人惊悚，无尽的暴力和无尽的死亡在此处融为一体，最终形成无尽的哀伤。
新一没回答，他绕过在地板上错综分布的混凝土块，踏进爆炸现场的深处。介乎于红色和黑色之间的积水在地上流淌，踩上去略微有些粘稠，墙壁和天花板因为爆炸早已被熏成乌黑，上面还有未干的水在沥沥啦啦地滴落，阳光下积水正在蒸发，满鼻子都是硝烟味。
踏过最后一个障碍，新一在一团废墟前站定，这是早已赶到的警察熬夜清理爆炸现场时清理出的杂物。其中大部分都是毁掉的家具，原本这些杂物在现场中到处都是，但是为了调查，便只能清理出来。新一戴上白手套，在杂物堆旁蹲下身，试图寻找一些有用的线索，但他什么都找不到。爆炸的剧烈程度超过了他的想象，冲击波摧毁了楼层间的楼板，当然也能轻易地将人体和家具撕成粉碎。他只能徒劳地找到焦黑的碎木和塑料家具外壳，离他不远处还有一个变形的高压锅锅盖。
灰原也在离他不远处查看现场，但女孩面对的不是什么杂物，而是一个从大腿根处断裂的人腿。
诸如此类的人体碎块在现场中到处都是，略微完整的尸体早已被装进黑色的尸体袋运走，剩下的无法整理的断肢和残块就暂时留在现场等待清理，至于留在地上以及黏在墙上的那些细碎的人体组织，只能暂时不去管了，这也导致现场除了硝烟味，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有什么发现吗？”新一捏着鼻子。
灰原收回手，吹掉手套指尖的浮灰，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发现。”
“那可就麻烦了啊。”
“是啊，爆炸当量绝对不会低，大楼被摧毁得很严重，即便有什么证据我想也早就在爆炸和火焰里变成灰烬了。”
“那我们就得换个方式调查了。”新一说。
“你有什么办法？”灰原问。
“别忘了爆炸是在今天凌晨一点多发生的，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七个多小时了，这么多时间足够警方处理现场了，”新一指了指远处的警察，“如果我们想要什么线索就得去向他们要，再在这里调查下去也是得不到什么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