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酱同人文《宿命》（三部曲中篇）（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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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闭上眼，等待着那一拳落下来，但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那预料中的一拳。赤井睁开眼，发现降谷虽然仍保持着即将出拳的姿势，但那一拳却怎么也落不下来了。
有一只手拉住了降谷的袖口。
“对不起……志保……”赤井望着那只手的主人，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灰原捂着嘴，泪如雨下。
她看着赤井的胸口，赤井身上病服的纽扣在刚才被降谷顶着后退时就已经撕裂、脱落，露出狰狞的扭曲如蜈蚣的缝合伤疤，那里的皮肤呈现出新生婴儿般的嫩粉色。
“是我的错……我害死了……我的妹妹，还……欺骗了志保你……这样的我，确实没有……资格……获取你的原谅”赤井脸上带着惨然的笑。
灰原摇着头，无声地流泪。
此时赤井的肤色是破败的灰黑色，明明之前他还是那么的富有活力，可现在的赤井就像一个将死的老人，或者说赤井现在的身体还活着，但他的心已经死了。
“赤井哥哥，你先走吧……走吧……”灰原终于痛哭失声。
她仰头看向仍掐住赤井喉咙的降谷，低声恳求：“零哥哥，你先让赤井哥哥走吧，我在这里独自待一会儿就好了……”
降谷沉默着回视，许久后他重重叹了口气。
他挥手把赤井甩开，冷冷地盯着好不容易才踉跄着站稳的赤井：“小哀说让你走，你现在快点离开，我们两个之间的帐，以后再算。”
赤井捂着喉咙大口地喘气，他看着灰原，嘴唇颤抖，欲言又止。可到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而是蹒跚地走开了。
他的背影在雨中摇摇晃晃，好几次下一刻就要摔倒，就像一个无人控制的破玩偶。
直到赤井消失在天台铁门门口。灰原才终于卸下了所有的“强硬外壳”，她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臂弯里，肩膀剧烈颤抖。
“没事吧？”降谷蹲下身，一手摁在灰原肩头轻声说。
女孩的肩膀是那么的瘦弱，骨节分明，降谷轻轻把灰原搂在怀里，怀里的女孩微微地颤抖着，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想哭就哭出来好了，这里没人会笑话你的。”降谷轻轻拍着女孩后背。
灰原仍在呜咽着，就像受伤后的小猫。
“哭出来吧……正如你所说，这个世界是很狗血的很扯淡的……”降谷干巴巴地说，“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都是要活着的啊，那就注定要面对许多不想见到的东西……不要一直撑着，累了的话……哭出来就好了……”
灰原终于哭了出来，一声声痛苦的哭声，丝丝缕缕的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抽出来般，如烟般化在空气中，织出了名为“哀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