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以你为家(8)

“云雷，我们离婚吧，对不起”
张云雷万没想到杨九郎会是提出离婚的那个，最近的他，似乎像是在报复，又像是发泄，而结果，不正视自己期待的吗，可是如今真听了这句话怎么会有点难过。
“父母那边就慢慢跟他们说，我来说，你不用管”
杨九郎扶着茶几站起来，腿上像挂着沙袋，走进卧室。张云雷坐在沙发上，直到天亮。不知不觉睡着的张云雷醒来时候身上多了薄被，厨房电饭煲的保温灯亮着，手机有一条消息，下午，民政局。
张云雷还没好好看过两个人的结婚证，就变成了离婚证。
杨九郎自己搬了出去，住在哪张云雷也不知道。本来这该是天造地设的美好姻缘，怎么演变到如此，总而言之，两个还没懂爱情的傻孩子急着经营婚姻，结果，也是意料之中。
张云雷试着换一种生活，和那个女孩，试着不加珍珠的奶茶，试着去照顾一个人，而不是一味索取。
杨九郎自从和张云雷离了婚，就一门心思放在工作上，升职，加薪，把空着的心塞进工作，也许会好点，可是夜深人静，小胡同里的九郎哥哥绕在心间，原来，都是在骗自己。
女孩在赴约的路上出了车祸，重伤，杨九郎赶到的时候张云雷贴在医院冰凉的墙壁上被女孩的家人指责。话语是无形刀，但是刀刀致命。张云雷把所有罪过都揽在自己头上，一个小刺猬，变成了小蜗牛。女孩醒了之后明确地说了不关张云雷的事，可是女孩的家人依旧不依不饶，可到底和张云雷没有关系。
医院走廊，张云雷把自己拿的营养品都摔在地上，“你们还想怎么样，她不是没事了吗，你们要我的命吗”，女孩的家人都吓得够呛，可是下一秒，张云雷却又跪在了那些人面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
“云雷，快起来”杨九郎看见张云雷跪着赶紧过去扶，张云雷抓着杨九郎的衣袖，“九郎，和我没关系，不是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事啊没事，不是你的错，不是”杨九郎把张云雷搂在怀里，心碎成一片片的。
吵吵闹闹直到女孩确定没有危险了这件事才算结束，不过张云雷却不同以往。整个人失了魂似的，面容憔悴，动不动就发火，不一会就又可怜兮兮地道歉，低落，不安，杨九郎哄着张云雷去看了医生，医生说，他患了轻度的躁郁症。
杨九郎看着床上熟睡的张云雷，刚才的镇定剂让好久没好好睡觉的他有了个安稳的睡颜。不可控的因素太多，我本来想放你去快乐的生活，却没想到害了你。
“九郎”
“在呢”
张云雷最近又开始依赖杨九郎，像在幼儿园的时候，只有拉着他的衣角才能安心。
“九郎，我怎么了”
“没事，就是没休息好”
“哦”
“睡醒了吗，睡醒了咱们就回家”
“我想喝奶茶”
“好”
“要你做的”
“成”
杨九郎清楚地记着小时候摔疼的张云雷含着泪花哄自己，楚楚可人的样子，这么多年都没变。
杨九郎搬了回来，照顾张云雷，工作也暂时不去了，这俩人又跟高考完那个夏天一样，特闲。不过跟张云雷比，别说一份工作，就是一条命，杨九郎也是说不要就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