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自渡》主壳卷，第二十九章

卷儿的手机开着震动，电话打进来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移动着位置嗡嗡的响着。
坐在沙发上刚结束一把王者的飒飒抓过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备注是我家大傻子。
嗯……好一盆狗粮。
“哥，大傻子电话。”
飒飒说完朝正在吹头发吹风机动静太大没听见震动的卷儿晃晃手上的手机，卷儿有些近视隔老远眯着眼看了看，一边用手加快搓着头发的频率一边对飒飒说到：
“哎呀，他肯定又来催我了，你帮我接嘛，就说我马上就下来了。”
飒飒看了眼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都还在滴水脸不红心不跳张嘴就来的哥心疼壳哥一秒钟，接通了电话。
“宝贝儿，好了吗？”
“……”
飒飒不知道该不该说话了。半晌有些尴尬的开口“快了快了。”
电话那头正在楼下车里等着的壳总愣了两秒把手机从耳朵边拿到眼前看了看，确定打出去的电话备注是宝贝，不是飒小弟。
“哦哦哦。”
“嗯嗯嗯。”
两个钢铁直男都替对方尴尬，在电话两头默契的沉默了一阵。
“那我先挂了。”
“好的，你挂吧。”
就在飒飒摁下屏幕上挂断的红块之前壳总补充了一句“让你哥快点。”
飒飒扭过头对正在卷头发的卷儿扔了句“大傻子嫌弃你慢。”
卷儿面不改色的继续卷着头发“一会儿我下去收拾他。”
“太棒了。”
已经等了大半个小时的壳总开着敞篷，看着云卷云舒美滋滋的用手指敲着方向盘哼着小调全然不知道自己被飒飒告了黑状。
一刻钟不到，苹果手机专属的来电铃声响起。壳总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一串号码在屏幕上闪烁。
又来了。壳总无语的咂咂嘴，滑动接听。
“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壳总，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上周……”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被裁员又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是整个董事会一致通过的。”
“壳总，你行行好，你是集团最大的官你说话肯定算数。去年你还说我手下销售部的业绩很好的，我家里……”
“不要跟我家里长家里短的，老杨。你知道我不听解释的，再者这真的不是我说了就能算的，而且你都这岁数了，就算被裁了过两年领退休金也能过得很好。另外你儿子不是在国企上班嘛，你就不要再提这个事了，好了，我言尽于此。”
“壳总！”
“挂了，不要再打了。”
壳总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并把这个号码拉黑。
的确，裁掉上海区销售部杨副总经理并不是走的董事会，而是他个人特批的。
说他不近人情也好，冷漠残忍也好。老杨确实一把年纪了，早就该退休了，思维看法都跟不上这个时代，没有那个位置应该有的能力，尸位素餐。
工作上不讲人情的壳总是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情的，哪怕那是看着自己长大的老员工。
挂完电话后壳总又点开微信给人事部的总负责人发了条语音。
“尽快办妥所有离职人员的相关手续，把被裁人员安置好。如果明天再有人找我扯东扯西，你就准备办理你自己的离职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