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王子的玻璃鞋(5)

“走吧。”
刘耀文还是那个十七八的孩子模样，只是脸上带上了一丝邪气，显出这个年纪所没有的成熟与狠辣。
“你找我？”
“是的。”
“叫什么？”
“宋亚轩。”
“找我干什么。”
“我愿意将我的一切献给您。”
“一切？”
“从内到外。”
“如何证明？”
宋亚轩不说话，只是向他走去。
侍卫们见状，想要走上前去，将他拦下。
“都退下。”
刘耀文用不可置疑的语气说着。
宋亚轩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轻轻褪去身上的壳，也褪去灵魂的壳。他双手环住刘耀文的脖子，凑了上去。
“你想干什么？”
“奉献我的一切。”
“很好。”
恶魔都是疯狂的，那一夜之后，宋亚轩身上总是带着淤青和咬痕。
——9——
“你能穿上这双鞋吗？”
宋亚轩又再一次提出了这个每次刘耀文发泄过后都要提出的请求。
“你想干什么？”
“……”
刘耀文什么也没说，转身走掉。
天黑黑的，阴沉的云遮蔽了天空。
高大的古堡宛如一只丰满的兽，静静地伏在山脊上。
城堡顶端的房间里，空气里都是糜烂的气味，桌上的橘子已经发霉，带着翡翠般的绿色。
宋亚轩毫无征兆地流出了泪水。
“呵呵，真是讽刺……”
最终他沉沉的睡去。他已经不是天使，走完剧烈的运动，折腾的他动弹不得。
当他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他伸手摸了摸，抓了一手空。
他猛地坐起，看到半开的门，知道有人来过。
他不顾凌乱的衣服，冲出门外。
他下了几层楼梯，迎面撞见一个女人。
“你干什么？”
是那个当初偷走他的玻璃鞋的女人，他是一位公爵的女儿，为了得到他父亲的支持，刘耀文让她成了王后。
“我的鞋呢。”
宋亚轩的声音颤抖着。
“你是说这双吗？”
女人的侍卫捧出一盘玻璃碎渣。
宋亚轩怒不可遏地向她冲去，脸已经扭曲到狰狞，疯狂地吼道：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侍卫赶紧抓住他，将他按在地上。
“怎么了，这么吵？”
刘耀文缓步走了上来。
“陛下，这人突然发狂，说要杀了我呢。”
女人赶紧迎上前。
宋亚轩像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趴在那一动不动。
突然他趁侍卫们放松，一下挣脱，来到了城堡的窗户旁。
“刘耀文，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陛下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还愣着干什么，抓住他呀。”
女人命令道。
“没事，看他干什么。”
刘耀文挥手制止要冲上去的侍卫。
“从前，有一个天使，他爱上了恶魔，恶魔也爱上了他，他们很快乐生活在天国。但后来恶魔要被赶回地狱了，可恶魔不想回地狱，于是，天使就用记忆和情感换得他成为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