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十三）

烧饼翘着二郎腿坐在鉴定室门口，无聊的甩着手铐。又等了几分钟，大门“咔哒”一声开启，杨九郎满头大汗的跑出来。
“人招了？”杨九郎累的有气无力，双腿酸软瘫坐在长椅上。烧饼用手帮他扇着风：“招了，你都不知道费了多大劲儿，幸亏最后关头四爷来了，不然我还真没辙。”
杨九郎啐了一口：“我就说大家忙前忙后的，曹鹤阳那小子躲哪儿偷懒去了。”烧饼憨笑两声：“哎，你说那周九良真神了，他怎么能只凭手掌上的一点血迹，就断定光头和这事儿有关的？”
“切~”杨九郎不屑的撇撇嘴：“做这么多年法医，要是看不出那血奇怪，这才有问题。”
看烧饼一脸便秘的表情，杨九郎得意的扬起下巴：“不论是从血浆颜色还是粘稠度上，那血一看就是经过处理的，其实最关键的，它有种特殊的气味~”
杨九郎挑挑眉打算继续说下去，周九良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将鉴定报告扔给烧饼，拽起杨九郎就往鉴定室里走。
“哎哎，再让我聊会儿，饼哥大老远的好不容易来一趟~”“别偷懒了。”周九良冲烧饼努努下巴：“你想知道的都在里面。”
“乙二酸钠又称草酸钠，为草酸的钠盐，是一种还原剂，可用作血液抗凝剂…”烧饼咬着手指，暗骂了一声，直接翻到最后，“血液中存在抗凝剂并经过低温处理，其香味因子为其他因素，正进行进一步比对…”
“什么玩意儿，就是还没结果呗，杨九郎还在这给我炫耀。”烧饼合上报告书，大跨步准备回局里，刚走两步，猛然想起一件事，转身回到门口。
杨九郎蹦蹦跳跳的出门，一把搂住烧饼：“我就知道饼哥不忍心看兄弟加班受累。”“不是。”烧饼打落杨九郎的手，“那个叫什么张云雷的，跟我回来做笔录，现在还在局子里，非闹着要九良送他，你们看看谁过去把他接走。”
“人家要周九良，你找我干嘛！”杨九郎撇着嘴就要离开，烧饼拽住他：“兄弟，我这不是帮你提前下班吗。”杨九郎定睛一想，好像也是，脱下大褂就跟着烧饼回了局里。
曹鹤阳去了警局，杨九郎送张云雷回家，郭麒麟不知所踪，只剩下周九良一个人孤军奋战，独自坚守在鉴定室。
直起腰，揉揉发酸的肩膀，周九良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
在库中没有搜索到想要的信息，周九良正打算继续匹配，突然想起家中的孟鹤堂，出门时他身体不舒服睡下了，醒来发现家里没人，估计又要闹了。
周九良快速整理好资料，拿起钥匙就往家里赶。
着急忙慌来到家里，孟鹤堂还在卧室睡着。周九良长舒一口气，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还穿着实验室大褂，身上满是消毒水的味道。
蹑手蹑脚的拿出睡衣，周九良走进浴室。
“哗哗”的水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孟鹤堂皱皱眉头翻了个身，扯过被子盖好，下一秒猛地坐起，双手颤抖的摸向床边。
台灯冰凉的触感传来，孟鹤堂激动地看向自己的手，他，能够碰到实物了？！
“九良九良！我能碰到了！”孟鹤堂过于兴奋，光着脚丫就跑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孟鹤堂就已经推开了浴室的门。
“唔~”水汽弥漫中，周九良赤裸着身体，脸上却挂着两团不正常的红晕。孟鹤堂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九良，你怎么了？”
周九良眼神中充满危险的信号：“好、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