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气]余人不值得(第十章)

“校长！”
校长放下手里的书，“什么事？卓祎同学。”
“你不是要帮我改过自新吗，所以我决定每天都来你这，接受你的教诲。”
“……”
校长看着她好一会儿，“好。”
“天行以道法为常，这世间都按照一定的规则运行。”校长坐在沙发上，“人生而为灵，不可背道，不可逾矩。”
“什么是道？”校长问。
“……”卓祎一脸困惑。
“我只觉得，那是自己的本心。”校长靠在椅背上，“那种自己愿意付出一切去维护的信仰。”
“可以是善良，可以是感情，可以是职业，许由耻仕，伯夷守饿，谯玄拒官，这就是他们的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道，但又殊途同归地为之付出。”
“由此，构成了大千世界。”
校长看着卓祎，“你的道呢？是什么？”
“……”卓祎看了校长很久，“我想成为一名记者。”
“为什么？”
“我见过。”卓祎叹了口气，“在那段时间里我见过，太多太多，年轻的女孩，有的只有十三四岁，在那个昏暗的地方，爬不出来。”
“等着被榨光所有的价值，患上一身疾病，过着一眼看得见结局的人生。”卓祎有些哽咽，“我不是她们，但我想帮助她们。”
“嗯。”
校长点点头，“很好，卓祎同学，看来我们今天的教诲已经可以结束了。”
自此，卓祎开始了每天去找一遍校长的日子。
“同学们，元旦晚会要到了。”张旭在讲台上拍了拍，“我们班要出一个节目，大家有什么想法吗？”
“卓祎多才多艺，可以胜任。”尔东说着，看向卓祎。
卓祎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最近我正在被校长盯着，恐怕没法出演。”
“那……”尔东又说：“就草田吧。”
反正草田也听令人讨厌的，她心想。
“我……”草田开始在脑子里搜寻可以拒绝的理由……
没有。
“草田好像不太愿意，而且她还要复习，找别人吧。”余人说。
“别人就不用学习的吗，再说了，这件事情关系到班集体，个人也该做点牺牲嘛！”尔东不甘示弱。
“那你怎么不去啊！”余人很生气，这种双标的人真是令人作呕。
“没事，我会负责出节目的。”草田叹了口气。
“草田？”余人疑惑地看着她。
“我怕你再吵下去就要打她啦，要是出事那怎么办呐。”草田压低了声音说。
“……”
“况且我已经想好要出什么节目了。”
“什么？”
“弹钢琴。”
“诶？”余人说，“好厉害。”
“其实还好啦。”草田说，“G中的人都会一点。”
“之前我路过音乐教室的时候，有看到钢琴，我们下课去问问可不可以借吧。”草田拿着笔，“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上台。”
“会紧张吗？”余人捏了捏她握笔的手。